闻言,合欢低头瞧了眼垂落在腰间的长发,抬起小脸,实话实说,“不会,淮舟帮我。”
她双眼眨了眨,异常的清澈无辜。
方尚青不想被冷落,直接笑着上前,“本公子帮你好不好?”
虽从来没有为女子梳过发,但他幼时见过多次丫鬟为自家母亲梳发。
谢淮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合欢看了眼方尚青,又看了眼谢淮序,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只要淮舟。”
合欢本想牵住谢淮序的手,可想了想,还是只抓住了他的衣袖,“淮舟帮我。”
女孩仰着小脸望着他,漂亮的双眼清澈见底,满满都是对他的依赖眷恋。
他对她来说,似乎永远都是唯一的选择。
即便他根本不知,合欢为何这般信任而依恋自己?
可不得不承认,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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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讨厌,有些事他也不能答应。
谢淮序让石竹去隔壁唤了方婶子过来。
合欢自然不高兴,可她也没有胡搅蛮缠,就是一直用幽怨的小眼神望着他。
只一瞧,便知女孩心中不满。
院内,方尚青看着心不甘情不愿被带走梳发的合欢,侧头看向了一旁之人。
“为什么不答应?”
“她是女子。”即便心里将她当成妹妹看待,但有些事还是要避嫌。
更何况,如今还是青天白日。
至于昨夜那个的吻与哄,谢淮序不想去想,因为有些事,也许只是动了恻隐之心后的意外。
方尚青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
两人年少相识,至今已有近十载,既有同窗之谊也有兄弟之谊。
即便学业并不如他,但对于女子方面,方尚青绝对胜过他。
毕竟,他是山城云县县令之子,年十六便在县令夫人的安排下,初尝了情事。
所以他也一直都很清楚,淮舟兄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这也是昨夜明知他进了合欢屋子,却并不担心的原因。
可现在,方尚青第一次觉得,正人君子有时候就像一道迷障,迷了淮舟兄的眼。
还是说,有些事,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淮舟。”
清甜的声音如同人世间最甜美的蜜,落在了这院内,只见合欢不知何时梳好着发,再次满面笑意的跑向了堂屋的清俊男子。
那天真单纯的模样,只瞧一眼,便令人心生欢喜。
他真的,没有对小合欢动心吗?
方尚青看了眼再次神色无奈抓住女孩胳膊的男子,不由轻笑了声。
他虽愿意公平竞争,但如果对手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心动,这也不能怪他吧。
这日的早膳,合欢便发现淮舟的好友对她着实有些殷勤,不过,她也没有多在意。
只乖乖喝着粥。
可惜,又没有吃一点她就饱了。
可这次她并没有推开碗,而是继续吃着,只是动作越来越慢。
有时候合欢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她在山林时可以吃很多野果子,可吃这些,她却吃不下去,每次只吃一点点就饱了。
很奇怪。
“是不是吃饱了?”
方尚青本就时刻注意着她,见女孩喝着粥的手越来越慢,漂亮精致的小脸还渐渐有些苦大仇深,不由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见淮舟也看向了自己,合欢双眼眨了眨,不知道自己是该说饱,还是不饱。
见女孩望着他,时不时咬着唇有些为难,谢淮序也仿佛明白了什么,“饱了可以不吃。”
“真哒,那我饱了。”合欢双眼一亮,立刻推开手边的碗。
这般急促,生怕慢一息就被逼着用膳的动作,看的两人皆忍不住面露笑意。
“这真是三岁稚儿都比你用的多。”方尚青忍不住取笑了句。
闻言,合欢瘪了瘪嘴偏过了头。
这个人就知道取笑她,坏死了。
明明合欢行为称得上没有礼数,可偏偏她生得太好,性子又纯真稚嫩,即便这般,也都是可人的。
至少,方尚青并无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