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挥下马鞭,夹紧马腹,疾驰跟了上去。
而他们的身后,是一众的官兵护卫和铁骑卫,架势大到周遭所有府邸都心惊。
犹如全城戒严,出了极大的事。
可诡异的是,皇宫中竟也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在不久后,也派出了人守在城门。
当然,不是训诫,也不是斥责,更不是问罪,而是派了大量的官兵守在城门,几乎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阵仗,这架势,几乎上京人人自危。
还在大理寺处理公务的宋庭屿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因老夫人年轻时受了很多罪,遂两年前便去了江南水乡颐养天年,如今侯府内的女主子只有铃兰一人。
他不由有些担心,便准备早些下值回去。
可是,刚上马车,宋庭屿便有些心慌,差点一头栽倒了下去。
“世子!”永泰瞪大双眼连忙上前。
“不用,快些回府。”宋庭屿稳住了自己,只是那股不知缘由的心慌,却并没有消失,甚至有加剧的程度。
“是,侯爷。”永泰跳上车板,重重挥下马鞭,驱赶着马儿,一时间,车轱辘声在大理寺与端阳侯府之间不停响起。
而,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宋庭屿刚到侯府,便与过来寻他的霍铮等人撞个正着。
此时,有些事,已然瞒不住了。
疾驰的马蹄声令宋庭屿蓦然掀开了车帘,只一眼,便看见了前方那众多的人马。
而那为首的四人,他皆识得。
而此时,那为首的四人也瞧见了他,皆猛地拉下缰绳,胯下之马嘶鸣之时,几人皆跃身下马。
满身煞气的邵尽渊甚至来不及开口,便抬手命身后的铁骑卫将端阳侯府给包围。
而殷冥也几乎同时命身后的属下将侯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铮和谢淮序的人也在这一瞬间堵住了侯府所有的出入口。
一时间不光是侯府内的下人惊住了,就连宋庭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王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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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而这时,见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堵住的霍铮,来到了他面前,“景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问题,但是,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的夫人,便告诉我,她的闺名是不是一种花?”
“是不是一种名为铃兰的花?”
霍铮紧紧盯着他,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宋庭屿双眼眯了眯,“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否认!
本就紧紧盯着他的四人都反应了过来。
“端阳侯是否还记得五年前,了寂大师给我们的命言。”谢淮序不知何时开了口。
“人生百年,莫强求。”
他一字一句说着,面上挂着看似淡淡温和的笑容,可眼底却早已漆黑一片,瞧不见丝毫的情绪。
宋庭屿看着他,视线划过霍铮,以及似乎想冲进侯府的平南王与殷冥两人,脸色渐渐冷凝。
“你们,究竟想说什么?”
他不傻,他听的出他们话中有话。
“如果你信我,就进府看看吧。”
他们包围侯府,当然不是猜到玫瑰等人就在侯府,但是,万一呢?
万一她们就在呢?
其实在谢淮序隐晦发现合欢身份时,邵尽渊那边也隐约有了猜测,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都顾忌她们,并没有多说,只道她们也许会一些障眼法,会令人看不到她们,但却并不能穿墙而过。
不能穿墙而过,是邵尽渊很久以前便发现的,只是后来,他便渐渐忘了。
或者说,他不愿记起,因为那代表着他的不安,他曾经一切的不安。
可殷冥也不是傻子,雪莲的身子本就格外怪异惧热,再加上她对雪莲花的偏爱,几乎是在听到两人那隐晦的话后,心里隐隐起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
只是因为太过震惊,太过愕然,他始终都不敢相信,只想尽快找到她,带她回府。
唯独霍铮一点都没有察觉,只以为是平南王妃不知何时用了那些怪异的把戏进府,将玫瑰给带走了。
宋庭屿看着面前的几人,负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攥起。
精心培养的世家子,他怎么会蠢,几乎在谢淮序的话落下的瞬间,他便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而花名…
他看向霍铮,想起了不久前铃兰说霍夫人名讳好听,性子直爽,与她谈笑风生的模样。
他心中蓦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他转身向被包围的正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