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并非圣徒,也并非真正的全知者,所以一口气通过这种途径吞下的知识需要你自己耗费时间去理解,在你彻底理解一切之前……”
佐侑稍微想了想:“可能连这个世界走向枯萎的黄昏,也未曾能看见你理解一切的时刻,真是可惜了。”
“至于那位工匠先生能否聆听让我转告给他的话,我觉得是可以的。”
佐侑不需要在全知之海里去询问这个问题,也能够准确无误的在心中确定答案。
绝对可以,轻易可以。
位于扭曲的时光洪流中,两位不死者,两尊【时之兽】在遥遥相望。
哪怕那位不死者在之前并未有钟表师领域的天赋,不管对方究竟依靠这份奇迹作为便利,夺取了多少位钟表师的身躯,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大师级的存在,不死者仍旧没能从中获取到对钟表与时间的敏感性。
但当不死者占据了作为【时之兽】的百目之兽的身躯之后,这份对时间层面的操作就成为了如呼吸般自然的本能。
即便不死者曾经是人类,并未能准确理解作为【时之兽】的各种状态,但此刻的身躯也已经被掌控在其手中。
不熟悉的事物只要去锻炼就好,无法理解的状态只要去感受就好。
因为她是不死者,同时也是——百目之兽!
时之兽之间的厮杀再次展开,扭曲的时间隐隐将要再次结成茧一样的姿态将两尊时之兽的战场环绕在其中,但此刻的“结茧”速度明显相较于之前而言要缓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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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死者对时间的理解并未跟上百目之兽的程度,反倒是在熟悉这份本能的过程中不断依靠不死者的【痕迹】来维持着防守的姿态。
就连不死者也有些恼恨这百目之兽的本能怎么这么麻烦,和作为人类时的一切都完全不同,即便夺取了百目之兽作为身躯,也根本就难以施展。
这还是她作为武术大师,能够完美掌控身躯的前提下,换做是其他人,光是让百目之兽正常行动起来都是困难无比。
在人类的身躯中,她对身躯的掌控能够入微到每一根发丝的末端,甚至用一根头发打出摧金断玉的招式,但这份对身躯的掌控似乎对时间而言完全没有作用,二者之间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在理解到这一点之后,不死者也转而将自身的守势逆转,毫无顾忌的对符士德所在的【时之兽】展开攻势。
“我感受得到,你把这个东西的一个零件拆了下来,让自己藏了进去,你认为这种手段就能够保护你的安全吗?哪怕只有最基础的时间本能……我也能够在时之兽的战场上,将你这个人类,封印在时间的尽头!”
百目之兽的行为模式瞬间发生了改变,从幼兽那只有本能驱使的扑杀在顷刻之间变成武术家一般的凌厉,光是最基础的行动就能带动周遭的时间,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但是位于自己组装而成的【时之兽】身躯之内,符士德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此刻不断燃烧着自身,趁着对方没有展开最终的奇迹碰撞之前竭尽全力的压榨出自己的潜力,拆卸着时之兽身躯之内的部件,将其拆散成更加细碎的零件,然后以另外一种姿态,重新组装而成。
符士德缓缓舒了口气,轻声开口:“完成了。”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钟表的‘分针’与‘秒针’。
在这一瞬间,他就像是抓住了两根驾驶室里的操作杆一样。
“【时之兽】的改造我也不太确定究竟能不能完成,毕竟这只是被我制作出来的产物……究竟算不算是一件钟表作品,我也不太好说。”
“但不管做成什么模样,最终都是要进行运行测试的。”
符士德将手中的秒针向前推动一个刻度。
“【时之兽】,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