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退下后,陆谨看向那幅未完成的图。
画中人的脸是阮梨初,但身着一袭红衣看起来又不像是阮梨初。
风轻拂过,画卷卷起了一角,画中女子的乌发随风扬起,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陆谨眼前又浮现出昨晚梦中见到的小姑娘。
城墙上,她一袭红衣,微风拂过,衣裙翻飞,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仿佛一只血红色的蝴蝶。
似卿,却又非卿。
......
玄墨是见过阮梨初的,他和玄朔当初找到陆谨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带走他。而是潜伏在暗处,观察了几日。
不单单是考虑到陆谨身体状况,也是为了观察阮梨初这个人,当然也是为了要看看是否有人闻着味追杀过来。
所以阮梨初长什么样,他一清二楚。
画中人是她,却又不是她。
但这和他无关,他也没资格去问陛下,为何由他亲手画出来的人感觉却不像阮梨初。
不过另有一事,他有些疑问,于是在看到陆谨收起那幅未完成的画后,他问道:“陛下,阮大人那边是否需要派人......”
“不必。”
陆谨说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半晌后才道:“不过他那个妹妹,倒是个人物,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陛下,阮大人的妹妹名为阮桃。”玄墨道。
“哦,阮桃。宣王就是因为她所以没去赴宴?”
“回陛下,是的。”
“朕这个弟弟啊,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呢。”
“那陛下,要不要派人盯着阮小姐?”
“不必,也就是个将军府大小姐而已,能翻出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