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淡淡的,若有若无,阮梨初闻过多次,绝不会记错。
她自然知道是谁。
想来适才在厅堂的时候没闻到,只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
阮梨初心里偷笑,野男人果然对得起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光天化日就闯闺房,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不过野男人这样做,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像“暗度陈仓”的呢......
她没睁眼,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像揣着一头小鹿。
陆谨看着榻上的“睡”美人,安静的小脸,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睡着了。
他轻笑,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眼波流转,眼神里都可以掐出水来,嘴角也不自禁地浮起一个笑意。
阳光透过窗格子照了进来,把躺在榻上装睡的小姑娘柔柔地笼罩其中。
小姑娘怀中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狸奴,似是忽然间闻到了什么陌生的气味,它抬头,露出一对幽蓝的眸子。
嗯?
陆谨诧异了一瞬。
这小狸奴倒是和那只小雪狐长的有点像,一样的毛色,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古灵精怪,跟它们的主人差不多。
小狸奴仿佛对眼前忽然造访的这个陌生人很有意见,它伸出毛绒绒的白色爪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喵喵声。
它的毛发柔顺发亮,声音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养的极好。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它那夸张的体型,圆鼓鼓的肚子,胖胖的脸蛋,看着像猪都多过像猫。
鬼使神差的,一向对小动物反感的陆谨伸手挼向狸奴的肚子。
狸奴似乎更不满了,狠狠哈了一口。
陆谨忙收回手,将视线转移到了小姑娘的脸上,见她依旧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他委屈巴巴道:
“你的猪都这么欺负人了,阿梨不管管么?”
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
阮梨初在心里默默反驳道。
花花只是毛毛蓬松,实则并不胖,她对它的体重可是控制的非常严格的。
野男人真的太过分了,竟敢说她的花花是猪!
不知别人养猫是不是和她一样,反正她是宁愿自己被说成猪,也不愿意自己的小猫被人说成猪。
哼!
阮梨初很生气。
她抱着小花花直接翻了个身,将背留给了野男人,看起来多少有点忿忿不平的意思。
见此,陆谨的唇边漾起宠溺的微笑,却没有揭穿她,而是抬手伸向了她的头发。
起先他只是想摸一摸而已,后来逐渐放肆,甚至编起了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