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太医把脉案收起来,将脉枕和丝帕都收了起来,看了陛下一眼后,拎起药箱就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此举甚是懂事,陆谨很欣慰。
他示意安岁岁和崔明昌一同跟过去,自己则继续守在阮梨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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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这会儿睡的很香,她很相信他,一点都没设防,似乎有他在她就很安心。
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的很想把她揽进自己怀中。
这个念头,从最初就一直有,无奈安岁岁一直守在身旁,他只能将这个想法按捺在心里。
太医的诊断结果与将军府的府医是一样的,都是小姑娘本就是月事期,再加上情绪、饮食、睡眠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所以才会反复腹痛。
安岁岁转达这番话时,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去煎药了。
陆谨想了想,将小姑娘的小手塞回了被子里。
安岁岁无语地揉了揉眉心,她这会儿忽然理解了方才太医为什么是那个神情了。
是,月事期是不可受凉,但这小手手没必要也塞回去吧?
而且这大夏天的,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怀疑人生。
......
阮梨初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她感觉这一觉睡的前所未有的充足,她感觉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甚至有点睡饱了。
而从安岁岁的口中,她才得知她其实并没有睡太久,而且这会儿距离赏花宴开始竟然还得一会儿。
她还以为自己一觉睡过去,赏花宴已经结束了呢。
陆谨来过,太医也来过的事儿,阮梨初也知道了。
听安岁岁说,原本陆谨是打算一直陪着她的,可御书房那边还有大臣等着议事,是关于江南水患的,所以他不得不离开。
安岁岁道:“初初,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野男人吓死,他竟然要抱着你去御书房议事!”
闻言,阮梨初直接从榻上弹了起来,头上的簪子险些甩飞,“荒唐!那怎么行!”
“是啊,那怎么行?所以我给拦下来了。”
阮梨初一把抱住安岁岁,“呜呜,岁岁,还好有你,不然我可就要‘出名’了。”
“嗯?出名,出名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担心他们议事声音太大会吵醒你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