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姑娘动了一下,眉梢微抬,像是要睁眼。
窗外的阮凌渊和阮玉棠听到屋内的声音,如梦初醒,一瞬间手足无措之后,阮玉棠急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床上的小姑娘只是由平躺的姿势变为侧躺而已,两只手枕在耳朵下面,样子很乖,呼吸平缓均匀。
半晌后,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而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那模样可比传说中的采花贼更像“采花贼”。
深更半夜来偷听妹妹的墙角,阮家两兄弟这行径,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没办法,谁让他们不放心呢?
若是可以的话,他们都想一直蹲在窗户这里。
毕竟这里是那贼人进出的关键!
兄弟俩的共识是,那采花贼本领大的很,他们是真怕那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
那可是……某人啊,不得不谨慎谨慎再谨慎。
阮凌渊看着弟弟那副想咳嗽却不敢咳的模样,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轻声道: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守着就够了,再说外面还有那么多护卫呢,不会有事的。”
阮玉棠憋的满脸通红,走到远处才咳了出来,“我不要紧,就是最近肝火有点旺,喉咙不太舒服。”
看着自家弟弟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阮凌渊道:“玉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因为长公主?”
阮玉棠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是,与她无关。”
“看你近日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我才问问。玉棠,你向来都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可愿意说出来,兄长替你分忧。”
阮玉棠负手而立,目光却不自禁的向那间亮着灯的小屋方向看去。
阮凌渊看见了,笑道:“原来是因为初初啊。也不枉这小家伙从小就那么喜欢你,你这个二哥可比我这个大哥尽心多了。”
“兄长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两个都是初初的哥哥,没什么区别。”阮玉棠微微摇了摇头,小声应声道。
阮凌渊又道:“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你与她更熟悉一切。”
“嗯。”阮玉棠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什么,说道:“兄长你刚回来,就这样夜夜守在这里,嫂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