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围坐成圈,一手端酒,一手拿肉,伴着歌舞声,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
谢倾尘身着银白战甲,深邃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首每一张笑脸,端起酒碗,遥遥相敬:
“诸位将士,今夜我们共饮此杯,不仅为了庆祝这场首捷,更是为了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兄弟,他们用生命扞卫了大晋的尊严与安宁。”
众将士纷纷端起酒碗,豪壮的应和声响彻云霄,“为了大晋江山安宁,为了死去的兄弟们,我们干杯!”
谢倾尘率先一饮而尽,余下诸人也一口干完了碗中的酒。
酒香与壮志在空气中交织,仿佛连夜色都被这份热血所点燃。
顾淮坐在谢倾尘左下侧,看着君臣和谐,上下一心的场景,心中甚为感动。
太子纵使某些细小方面,行事偏激,但于国家大业上,他无疑是英明神武的。
……
“将军,您说怎么回事?这北戎自从吃了一次败仗,怎么就跟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城内,无论我们怎么叫骂,都不肯出来?难道真被我们打怕了?既然怕了我们,耶律齐应该劝他的国君早些写降书才对。”叫骂了半日,早已经头干舌燥的庞勇没了耐性,嘟囔道。
顾淮并未真的觉得耶律齐怕了大晋,如果他这么不堪一击,他就不敢领兵这么肆意侵犯北疆,还无视大晋送去的警告书了。
“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先拔队回营,你再速派人去查清吔止城内底细,看看耶律齐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
顾淮一脸慎重,庞勇也只能领命,“是。”
次日,谢倾尘,顾老将军,顾淮三人在主营帐议事,庞勇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跪禀:
“殿下,顾元帅,顾将军,探子来报,说吔止城爆发了瘟疫,已有至少半数以上北戎士兵感染疫病。”
“当真?”
三人皆是一喜。
“千真万确。”庞勇亦激动道:“这或许就是耶律齐无论我们怎么在吔止城楼下叫骂,他都不肯率兵出来迎战的原因。”
“殿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趁北戎军染上疫病,强攻吔止城?”
“这个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不过我们要好好制定一下策略。”顾淮谨慎道:“叮嘱探子,盯紧吔止城,不要放过任何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