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憎恨只是借口,十年,她对他早就厌了,那只是一个摆脱他的借口。
现在想想之前种种可循的痕迹,他怀疑过,最后还是觉得她不是她,他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讽刺地笑了好几声,笑容极度阴郁疯批,看得人心惊肉跳,觉得他都疯了。
婢女越发心乱如麻,猜不透太子的心思。
谢倾尘讽笑够了,脸上重回冷寂威严,“清风,给她一百两。”
婢女听到他这一句,都懵了,她刚才最大的愿望,就是太子不杀她就行,没想到还愿意兑现承诺,给钱。
清风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扔到婢女怀里,“这是一百两。”
“快走吧。”清风也摸不透太子的心思,但他不怎么想这婢女死,怎么她也是伺候陆夭夭的丫头,便眼神提醒她快走。
婢女也算机灵的,接收到了清风的眼神,即便腿软,还是强撑着站起来,转身离开。
她的脚跨出门槛那一刹那,谢倾尘阴冷的声音响在身后,“回去后对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你家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婢女被吓得一哆嗦,忙应了声“是”,快步离去。
“殿下,属下也告退。”清风有眼力劲地看出谢倾尘似乎也不想让他留下,识趣告退。
谢倾尘没有说话,看清风那一眼算是默认了。
厅里只剩下谢倾尘一个人,满室冷寂,却压不下他大脑生出的狂暴因子。
“鹤夭夭,你竟然敢骗孤,孤绝对饶不了你。”
这一句,他连着重复了三遍。
陆夭夭躺在床上,总觉得外面有一双眼睛在偷窥自己。
可是当她大着胆子下床,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也没看到。
她甩了甩脑袋,分明没人,自己的脑袋这是出现幻觉了?
后半夜,她实在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一玄色身影跳窗而入。
坐在床边凝视她半晌。
陆夭夭睡梦中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