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错了。”云彼丘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十年来，我日夜被这毒所折磨，如今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你别想说这些就让我原谅你。”乔婉娩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错，不是几句话就能弥补的。留着你这条命，和该道歉的人忏悔去吧。”

云彼丘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碧茶之毒我都能解，何况这区区血融华。”乔婉娩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云彼丘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云彼丘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和更多的不确定，“你……你真的能解碧茶之毒？”

他不敢问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猜想，关于碧茶之毒，关于那个人的猜想。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梦见那个人站在东海的滔天巨浪之上，质问他为何要背叛。每一次醒来，他都更加痛恨自己，更加痛恨角丽谯。

“乔姐姐，门主还活着对不对？”云彼丘避开了血融华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一个他同样渴望知道答案的问题。

乔婉娩看着云彼丘闪烁的眼神，心中轻叹一声。她知道云彼丘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她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是与不是，重要吗？”乔婉娩淡淡地说道，“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好好活着，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可我……”云彼丘的声音哽咽了，“我还能赎罪吗？我害了他，害了整个四顾门，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弥补一切吗？”乔婉娩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死了，谁去向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道歉？谁去揭露角丽谯的阴谋？你死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云彼丘沉默了，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乔婉娩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也让他逐渐从绝望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