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往后缩缩:“就是说让我好好占着这房,别轻易交出去。还要我注意录下你被激怒的样子,然后传给他……”
她越说声音越低。
迟星白听得眼前一黑,差点忍不住喊“妈!你糊涂啊!”,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凭着强烈的求生欲迅速帮老母亲圆场:“我妈应该是被骗了,其实也没做什么,录像应该也还没来得及发吧,不是说迟老二失踪了吗?”
此话一出,一直充当背景音乐的电视机忽然传出新闻联播的前奏,插播一条新闻:“迟渐清,48岁,首都星C区人,因对雇佣买凶劫人的结果不满,没付清后款,被雇佣团队实名举报,如今已被警方抓捕。若有人对此案件有相关线索,可以拨打……”
好了,破案了,迟老二也回监狱了。迟家四人帮兢兢业业劳碌半天,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联合白家对付迟修远的计划就正式宣告破产。
九游听着新闻忍不住咋舌,心里有些不确定:【难道这就是我身上好运连连使出的功力?这也太给力了吧!】
迟修远捏了一下九游的两腮表示赞同,清楚这三个蠢东西应该凑不出更多有效信息,找出微型监控毁坏后,对三人威逼利诱一番,又扔下句“回来后我要看到干干净净的房间”,就带上九游和资料去办事大厅处理遗产转移手续。
同一时刻,白家的客厅,白家主正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想起黑市老板那句意味深长的警告,突然一把掀开桌上的热茶。
旁边坐着的女人被热茶溅到,立刻站起身,咽下憋屈,想问问又怎么了,却被指着骂:“没看到茶洒了吗?还不快处理一下!”
家里又不是没保姆,白家主就是故意蹉跎女人,但女人还有所图谋,不敢甩袖离开,只能咬咬牙,起身去处理地板。
白松岩刚好回家拿漏在书房的文件,碰见白家主又在发脾气,敛敛眸:“父亲不必生气,公司正在对接一个利润极高的项目,要是成功了,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白家主闻言恼怒稍减,问:“有多少把握?”
白松岩勾勾唇:“八成。”
他说着把项目合同拿给白家主看,白家主看完满脸激动:“好!好!”
白松岩趁机道:“父亲,我知道您一直为白家操劳,现在公司有起色,也理应由您掌管。这个项目已经谈好了,只差签合同,等着收尾,您要不接下这个项目,也能给公司把把关?”
白家主听了十分意动,虽然他身体不太好,但野心还在,更别说白松岩把公司管理得挺不错,他只需要把控这个项目的大方向,其他地方都有人负责。
思考片刻,白家主颔首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松岩见他签下名,嘴角的弧度又扩大半圈。
鳖已入瓮,只差压盖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