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黑屋,光照到章羽的身上。
章羽的两只手从中间被撕裂开,变成四条纤细的手臂,其中两只左手夹着一只女人的断腿。
望着窗外四起的浓烟和如血一般的天空,章羽坐在餐桌上,将断腿摆在餐盘里。
……
“呜……”未名眉头紧皱着,拳头紧攥着,脸上和身上冒出大量的汗。
显然,这一次昏迷时所经历的幻觉让未名的感受极为不舒服。
猛地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景色,未名还没从梦里彻底回过神来。
嘴巴一开一合,那种许久未曾饮水的干涩胶粘感让未名联想到梦里妈妈左腿骨骼中心的白色胶质物。
“呕!”未名干呕着,没有进食的胃只能提供一点点胃酸,从舌尖滑落。
被拔掉手指脚趾、被砍去双手双脚、用某种模具从自己的腹部挖出一个规整的正方形的肉块……
脑海里勾勒不出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未名控制不住的设想着幻觉的后续。
幻觉里发生的事情太真实了,未名一恍惚感觉,如若不是名字不同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未名甚至会以为这些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这是……什么意思。”未名咬着嘴唇,用痛感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上次是张宇,这次是章羽吗……”
“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直到我认为这不是折磨以后才能清楚我到底是谁吗?”
未名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
此时,未名才发现,自己现在如同刚刚的梦境中一般,被吊在空中。双手用结实的布条分别绑在房梁的两端,脚还差最后十公分才能接触到地面。
未名猛烈挣扎,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这个姿势,没有支撑点,在空中根本无法发力。
被吊起来的感觉渐渐和幻觉里章羽的感觉同步。
好似刚刚昏迷时所看见的一切以这个小小的同步为起点,逐渐开始变成现实。正是因为太过真实,未名的大脑止不住的开始继续构思章羽被虐待时的惨状。
手臂被整齐地划开一条线,手筋顺着裂开的口子被完整的扯出来;用已经钝到有豁口的锯子一点一点把腿骨锯下来;鱼钩戳穿舌头硬拉出来,接着用消防斧的斧背击打下颚,让自己的牙齿硬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被虐待完之后锁在不透光的小黑屋里,视觉被剥夺的同时其他感官被明显放大,身体断口处不断有液体流出,和肌肉里那种酥麻的蠕动感;
这一切都是章羽亲身经历过的,这一切也让未名全身开始感到疼痛。
等等?蠕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