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这位父亲擅长创造疼痛的方式倒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孩子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睛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光。
“一次次!一次次!逼着我选择你们想要的结果!”
“难不成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弥补你们的遗憾吗!难不成我活着就必须成为你们想要的样子吗!”
小孩的情绪有些高涨,话语伴随着身体的扭动,似有把手从束缚衣里抽出来回敬父亲一巴掌的气势。
“你们有把我当成人吗!我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没有自己的吗!”小孩继续挣扎着,可无奈力量好似还不足以挣脱束缚衣。
这一番话却让眼前的大人们通通一愣,接着,嘈杂的窃窃私语响起,再看手里还捏着表单的男人,此刻脸上更是露出惊恐的表情。
小孩有些疑惑,此时众人里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站了起来。
“真有意思,不太能判断是教育方式有问题,就酌情处理吧……”声音听起来清脆,带着一丝丝的玩味。
白袍走到桌前,摘下了兜帽。
兜帽下是一副不明材质的抽象面具,勾勒着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性别的脸,无论是鼻孔还是眼睛,甚至两边眉毛和嘴角的幅度都完全对称,唯一突兀的地方,就是一条黑色的痕迹抹在双眼之上。
远远看去,本像是雕塑艺术品一般,嵌合在脸上,而那一抹黑色的痕迹,到像是对这般艺术不屑一顾的毁损。
白袍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违令词汇,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儿子说了什么。”声音听不出男女,更像是许许多多杂音混合在一起,倒也传出几分失真的机械感。
“……是的……”男人捏着表单的手颤抖着,目光往身后的人瞥去,沉默许久之后才开的口。
“感谢您的家庭为巴菲特做出的贡献。”说罢,白袍伸出藏在袖袍里的右手。
这哪是手?手腕处的横截面被什么尖锐物品凿出凹槽,一个球体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凹槽里。
模糊地看去,像是某些手办的球形关节没有链接手掌一般。
白袍准备触碰孩子,而手腕上的球形关节也在此刻蠕动了起来,先是在表皮产生一层层涟漪,接着开始不断地凸起,慢慢的,球体关节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如同手掌般大小的婴儿。
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正好卡在凹槽里。婴儿出现时开始揉搓着眼睛,嘴里也发出咿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