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的黑火药燃烧产生的高压气体推动着弹丸激射而出。
随着弹丸射出,黑火药也因为燃烧而产生大量的烟和火花。
火花照亮了酒馆,让未名这头野兽看清了一切。
酒馆的装修还算过得去,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窗外阴雨绵绵,天气让人感到格外不舒服。
酒馆的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独眼大汉。而站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奇怪的是,胡子男的身体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像是一条条锁链,连接着未名。
而未名也发现,原本黑暗的现场里,不只自己一头野兽。
长着鹿角和獠牙,身体如同影子亦或是烟雾一般飘渺,前爪闪着寒光。后半截身体完全没有实体,只有一根根森白的肋骨裹挟着漆黑的影子。
目光落在胡子男身上,未名的双眼变得通红,心底不断升腾起一股欲望。
它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包括周围的一切。
【杀戮!全都撕碎!再吃干抹净!】
此刻,独眼的男人还未放下火枪,那弹丸射击在正高举双手的胡子男身上,胡子男轰然倒地,没了动静。
随后,独眼男用枪指了指一个小哥,嘴里吐出未名听不懂的话。
这些事情,未名,以及其他的野兽毫不在乎,它们只听见,同胡子男倒地的瞬间,锁链断裂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四肢落在地上的触感让野兽们稍稍一愣,而腹中的饥饿感却更加真切存在。
可纵使胡子男的吸引对未名等怪物十分诱惑,但死肉终归会让口感大打折扣。杀戮可不是工作,是一种取乐的强烈欲望,需要猎物的死命挣扎,需要猎物的反扑,需要猎物最后的悲鸣,以及需要猎物在认定自己变成食物时的绝望哭泣。
“吼……”喉间发出不自觉的低吼,唾液连带着滴落在地,慢慢把注意转移到现场所有能动的,散发着热量的活物……
……
“真你妈该死……”
“十三年了!我喝杯酒都不能被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