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宋疏桐轻笑一声,清丽的面容上是一贯的懒散。
她身体前倾,用素白的手指摘下一朵容暄发上盛开的白色花朵,簪到了他的耳边。
容暄摸了摸自己鬓边的花朵,一如往常的香气,在此刻却显得有些炽热。
“你为什么要给我簪花。”
宋疏桐捻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绕了几圈,很紧。
她说:“因为这是你遇见我之后的命运,命运就是个婊·子,谁能说得清呢,指不定祂现在就在玩弄你呢。”
说起这种粗俗的话时,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容暄感到不可思议。
“你刚说的话是大不敬。若是让尊者们听见了你要在思过崖被关三个月。”
宋疏桐直接拔下一根容暄的发丝收到了袖子里,对于容暄说的话丝毫不在意。
“哦,竟然只是三个月吗,要是让我母亲听见,我一定会被打个半死。”
他反驳宋疏桐的话:“你的亲族已经没有管教你的权利了,能够惩戒你的只有神。”
听了这话,宋疏桐唇角扬起一个大大地笑容,用力点头。
“是的呢。”
然后一眼不发地开始烤肉,完全不看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容暄。
容暄在宋疏桐放过他的头发后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姿态高雅地坐在草地上,端的上是美资仪。
只是就这样随意地坐着,草屑粘上了他的衣袍,和他那身绣着月相变化的衣袍怎么看都不相配。
宋疏桐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烤鸡。
这个小月亮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喂蚊子,到底也是自己哄骗的,看他那小可怜的样子。
宋疏桐从手镯中拿出一个垫子,和她现在坐着的这个是同款。
在买东西的时候她犯懒,同一个款式的东西手里有不少。
她把那个垫子扔给他,仍是不想看他,好在她的直觉还可以,直接扔在了他的手里。
他接过那个垫子,却并没有垫着坐,而是珍惜地抱在怀里,衬得那个平平无奇的垫子无比珍贵。
宋疏桐看他那副样子也懒得管他,东西已经给他了,随便他怎么用。
可容暄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保持沉默。而是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向她搭话。
“所以你之前是真的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