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阵声音,白黎月瞬间坐直了,还微微伸着脖子期待地望向入场口。
一直听到别人在吹捧迪戈里,她的期待值可是很高的。要是塞德里克没有达到这种期望的话,她真的会很伤心的。
白黎月本来还在想着什么样的美男才能让这么多女生等他一个,但是看到真人之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中文)”
请原谅她的文盲,毕竟在语言积累词汇量和表达能力的关键时期,她在霍格沃兹。而且她觉得就算是李白来了,都得先惊呼一句“卧槽”然后再写“云想衣裳花想容”。
从白黎月的语言中,不难看出塞德里克带给了她不小的震撼,都把她的乡音给逼出来了。
汉娜没听懂,但是一想到白黎月是中国人,就没什么疑问了。这应该是中文里表达对美的赞美的一句话吧。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审美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她是应该高兴的:“那是,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塞德里克呢?”
塞德里克冲着看台方向笑了一下,仿佛向日葵盛开。向日葵总是伴着温暖的阳光而绽放的。
“啊啊啊秋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汉娜连忙拉着白黎月,“学姐学姐你帮我找找,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生,她说她是中国人长相来着。”
你要说是老乡我可就不困了啊。
白黎月目光炯炯,在一众黑头发女生中间扫过,最后锁定了一个背对着她坐在最前排的女生。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秋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是吗?”
“对啊,她叫秋·张,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汉娜说着还小声说,“还是校花呢,真的好看的。就是她好像有点害羞,我在她身边坐着都不敢和她说话,不过球场上除外。”
白黎月刚想说的一句中央空调顿时咽在了喉咙里,毕竟她又不是那个笑容的受众,刚刚是她自作多情了。
老天爷啊,唯一想到的槽点根本就不是槽点,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完美无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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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法米又是那个无可挑剔、受人欢迎的因法米了。
在最初一个月不理智的狂热结束之后(期间人们都不怎么关注魁地奇比赛的情况了),因法米的交往圈子终于固定了下来。女生对她友好了许多,并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她。在一起行走的时候。她会跟她们讨论新买的裙子和漂亮的首饰,就像是宴会中许多贵妇们讨论的一样。她会(看似)温柔而礼貌地拒绝纷至沓来的表白,并一一向他们道歉。
而她常去的图书馆成了霍格沃兹圣地之一。每天都有人假借看书的名头偷瞄她,看着她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她在众人面前总是那么完美,背挺得很直,翻书的动作都是如此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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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法米只感觉到如芒在背。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她既恐惧着、厌恶着这种感受,却又已经习惯了它。这种感觉从她开始接受家族的教育开始,而且可以预感到,会伴随她走向死亡,就像是紧紧捆绑着她灵魂的诅咒,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她的记忆力很好,所以这种“历久弥新”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无趣又可怖的。
当她感觉到不顺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会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原本已经习惯了的束腰又让她重新察觉到了被束缚的感觉,背上传来几年前的疼痛。原来在生气的时候人真的会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又想瑟拉芬了。她想要和瑟拉芬对话,但是这是做不到的,即使是照镜子。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罪人应当得到审判。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因法米照例在心里念了一遍自己的祷告词,感觉到心里平静了一些。
作为一个巫师,她居然完全地信仰上帝,这简直就是奇观。但是事实如此。她的父母都信基督,也用圣经中仅次于三位一体的上帝的造物来作为她的名字,所以因法米也信仰基督教。
但艾尔文先生不信这个,所以因法米只能在心里念这些祷告词。其实艾尔文先生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别让他知道这位上帝是麻瓜杜撰出来的。如果能用一点信仰的自由来使得因法米逆来顺受地接受他的安排,那么这是十分划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