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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星象问题吗?”维蒂斯正色道。
“讨论了几个月,还是无法确定,难道你现在又有什么新猜想想要让我来帮你反驳一下吗?”萨拉感觉有些累了。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准确的预言,她和维蒂斯搭进去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设法去联系各个国家的天文学家或者占星术学者,但是最后她们用交流得来的种种知识和理解把之前的猜测全都否决掉了。
看上去她们最后什么都没剩下,但是她们也确实得到了对占星学的理解和错误经验;看上去她们得到了知识,但是她们好像也没有得到具体的知识,只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准确与否的直觉。
这种感觉让萨拉觉得很难受,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天都是忙了个啥。
但是,但是,她又想听。毕竟忙了这么久的课题,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你先说是什么进展?”
维蒂斯研究着自己刚收到的信。这里面中文含量极高,不反复观看根本看不懂她那亲爱的中国朋友用跨国邮递业务漂洋过海送来的全是技术没有感情的信件体论文。
“简单来说,就是我发现星象有了变化,所以我再次尝试解读,发现还没有到来的大事将以另一种形式结束。”维蒂斯看见萨拉拳头硬了,赶紧说,“我不是在故意卖关子,是我只能解读出这种。如果是我的老师在这里,或许能看清一些什么。但是世界上各个地区的星象是不一样的,我也没法向他完全描述我们这边的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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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已经跟我解释过很多遍了,只有这些结论吗?”萨拉不太高兴地说。
“但是我发现中国这边的占卜术传承跟我们之前找过的其他的也不一样,所以我又和我那个中国朋友通信,后来她就说帮我去问她师傅,然后又让我去画星图寄给她,连着几个月之前的图也一起要了,幸好我有记录……总之前前后后折腾了也有两三个月,但是好像有点结果——又是她们中国的古文字,据说中国那边对于怎么翻译这种古文字还有很多种争论……总之我先看看。”维蒂斯看信看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封信里汉字含量超标了。
维蒂斯曾经向张婷文抱怨过汉字很多都是一个方块,在她眼里根本看不出哪个字是哪个字,还得像记地图一样记一张汉字每一个部位的相对位置,不仅如此,每个字还写得很小。(但是这恰好跟张婷文对于英语等其他语言的评价是一样的)
所以张婷文一般用英语和她交流,但是仍然会引用中文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而在这封信里,维蒂斯能看出张婷文已经很照顾她了,不仅把每个汉字写得又大又清楚,一点连笔都没有,还在古代汉字下面配了现代汉字的翻译(但她仍然强调古代汉字的多义性较之现代汉字更为多见,就像星象一样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自己的翻译不一定准确)。
她的老师最后用了占卜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看上去就像是和茶叶占卜或者手相占卜一类的东西(事实上不管是张婷文还是白黎月都告诉过她,手相和面相都是中国占卜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甚至比茶叶占卜更为简单,只用了几个硬币就完成了占卜。
据说她的老师占卜了三次,每次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
最开始对九月份星象记录占卜出来的结果是否卦,“否与泰相反,表示天地不通,万事隔绝,不吉到了极点。得否卦者凶,事倍功半,所得很少。在最黑暗时要学会居卑示弱,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冬天来了,春天便不远。一旦机遇出现,又是一个全新的我。”
除了这些相对来说比较清楚的解释之外,还有一些维蒂斯连字都认不得的古汉语,她脑子空空,什么都不记得。
“萨拉,你要不来帮我分析一下,这到底是吉是凶?”维蒂斯尝试做阅读理解失败,于是开始呼叫外援。
按照张婷文给她的解释,否(pi三声)这个字的这个读音在中国本身就表示不吉,有诸事不顺的意思。但是还是她给的解释,说是“冬天来了,春天便不远”,“一旦机遇出现,又是一个全新的我”,这不是好事吗?
还有下一条,叫作“谦”,维蒂斯难得的认得这个笔划繁多的字,她记得这个词可以大致和谦虚、谦和对应起来,表示的是一种美好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