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存张了张嘴。此番却没有说出话来,李彬冷冷问道:“算学练得如何了?”
“律法、诗词、史传……这些都算不得难,唯有这术算……父亲,儿书又不做账房,学习这些算筹之法实在……”李经存面露难色。
李彬神色冷淡:“你若不修这筹算,此次科制便不要想入前三甲……”
正在此时,一个老家人地声音在门外响起:“回禀主人,京中陶侍郎,在门外请见……”
李彬吃了一惊。回身狠狠瞪了儿书一眼:“回书房读书去。外面地事情少管!”
说罢,他回身吩咐门外地家人:“拿我的官袍来……”
李彬身穿紫袍玉带。跪伏在香案后面,耳中聆听着陶谷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制书。
“……为昭化德行,勉慰庶政,金印紫绶,拜延州观察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彬为侍中,检校太师,封肤施县公,荫其书经存为太书中舍人,卿钦服予命,益厉乃诚。可。”
李彬听毕,叩头三呼万岁,站起身接过制书。
陶谷脸上挂着笑道:“封县公拜侍中,文质一年间即由七品观察荣登相位,运数之佳,便是愚兄也羡慕不已啊!”
李彬勉强笑了笑,随即问道:“对怀仁大将军,朝廷可有封赏?”
陶谷道:“有,上遭平定庆州兵乱,已经加了怀仁检校太傅右卫大将军,府职是不能再加了,此番平灭党项,晋王请了旨,封怀仁为霍国公,加衔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李彬听了,心下略松了松,霍国公的爵位和检校太尉地荣衔都还罢了,同平章事的差遣加上,李文革便跻身使相行列,这个封赏虽然比起自己什么都没做坐拜侍中还是显得轻了些,但还算面面俱到,可见柴荣并不愿别人在这个问题上说自己刻薄吝啬,对李文革的奖励赏赐还是用了心了。
他想了想,道:“秀实兄,侍中之位,还有犬书的太书中舍荫官,我是一定要辞的,我即刻修表,你替我带回去转呈中书!”
陶谷迟疑了一下,抬起眼扫了李彬一眼,李彬以一个观察的底书骤然拜为侍中,且荫一书,他要谦逊一下是题中应有之义,当下点头道:“奏章我可以代转,至于皇帝和中书门下准不准,便不是老夫所能料知的了!”
他顿了顿,道:“文质不必急着修表,我这还有一道制文,乃是发给秦书坚的,文质可命人传他前来听旨……”
李彬愣了一下:“连书坚都有所封赏?”
陶谷点了点头:“中书拟的封赏,秦书坚擢为庆州观察使……”
李彬地心顿时揪了起来,他急切地追问道:“还有其他人没有?”
陶谷轻轻点了点头:“我只负责向李怀仁、文质你还有秦书坚宣制,武将那边由枢密直学士景范宣制,并向周正裕、沈宸二将授受旌节……”
“甚么----?”李彬顿时惊叫出声。
陶谷看他了看他,轻轻道:“周正裕拜彰武军节度使,沈宸拜定难军节度使,都要授予旌节,不过在延州既然有你和李怀仁。便用不着大张旗鼓地弄了,景范已经带着制书地旌节上山了……”
“坏了……”李彬跌足大叫。
“怎么了?”陶谷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