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鹿洲墨漯国,如今版图不算小了,几乎已经对青泥国形成合围。
若是没有一座倾水山,恐怕青泥国早就被吞并去了。
一封上告白鹿城的文书终于返还,所以墨漯国京城,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已经二月初了,要赶在三月上巳日举办祭奠,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
白鹿城那边儿,已经准了墨漯国上一层台阶,成为墨漯王朝。本以为龙丘家不会批准,所以墨漯国压根儿没有准备。结果文书寄回时,居然写了个准字,而且是龙丘棠溪亲笔。
早朝时,一群臣工都在拍马屁,因为他们知道,自家皇帝曾经与中土那个狗日的以及大小姐有旧。
神鹿洲人,哪怕是蓌山修士,对龙丘棠溪的称呼,都只会是大小姐。
而整座神鹿洲,都为大小姐喜欢上了那么一个烂人而惋惜。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还他娘的的是老牛窜稀落下的牛粪。
也不晓得大小姐怎么想的,龙丘家怎么想的。
被变着法儿拍马一个早朝的司马禄洮,回到书房之后,忍不住一脸苦笑。
得意忘形说的是什么?皇宫给人一巴掌拍烂才多久?忘啦?!
龙丘棠溪亲笔写的准字,份量自然是有的。
因为早在龙丘棠溪降生之初,龙丘晾就曾撂下过一句浅显易懂的言语。
“龙丘家,我龙丘晾说的话就是真言,我闺女说的话,做的事,与我亲自做的说的是一样的。”
所以白鹿城龙丘家,甭管你辈分儿再高,龙丘棠溪心情好了,你喊我名字可以。要是心情不好,管你什么大长老小短老的,烦劳叫我大小姐!
可在司马禄洮这边儿,不被龙丘棠溪提剑来要个说法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惆怅之时,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笑着开口:“陛下何必忧愁,龙丘家毕竟只是龙丘家了,神鹿王朝早就一去不返。”
司马禄洮沉声道:“国师,我写个禅位诏书于你,你来当这个皇帝行不行?”
老人笑着低头,“微臣不敢,陛下莫要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