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浊神色古怪,问了句:「这种事你们要找咒师吧?找符修作甚?」
老者苦笑道:「病急乱投医,我们小小篆字山,再能找谁去?知道当年徐老山主曾与清水岛老岛主并肩作战,这才舔着脸,试试。」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原因呢?徐姑娘也不是个平白无故给人下咒的人。」
老者沉默了好半天,这才说道:「我们……说错了一句话。」
刘景浊冷眼看去,静待下言。
那神游老者苦笑着说道:「当年一个小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句,跑去归墟找死的,都是傻子。」
刘景浊闻言,面沉似水,二话不说扭头儿就走。
这忙,帮不了。
眼瞅着刘景浊迈步离去,老者跪爬着到门口,哭兮兮问道:「道友,篆字山已有两位元婴战死归墟,当年说这话的人,如今也还在归墟戍边,我们真的改好了!」
刘景浊这才缓缓停步,沉默了好半天,这才开口:「我传讯破烂山,徐姑娘愿不愿意我就不知道了。」
再不理会那老山主,但刘景浊越走越气。
什么狗屁话?你瘦篙洲离着归墟有多远?不去戍边就算了,说这种屁话?
找死的?傻子?!
就是那早晨还在喝酒,夜里连尸首都已经找不见的傻子们,在护佑你们的太平!
刘景浊狂饮一口酒,沉声道:「你也觉得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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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庋摇摇头,发乎本心开口:「在知道人间尚有归墟之时,便已经心驰神往。」
太气人了,越想越气,刘景浊干脆连夜离开篆字山。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下去,他怕忍不住几拳头把他们山门砸碎。
直到走出篆字山地界儿,刘景浊抬头看了看漫天星辰,这才稍有平复。
也不晓得她怎么样了,还在青椋山,或是已经返回神鹿洲了。
刘景浊忽然问了一句:「曹庋,你想当皇帝吗?」
少年人心说都问了几遍了?.
「前辈,我真不想。我爷爷当了一辈子皇帝,累的跟孙子似的,图什么?」
刘景浊点了点头,再没发问。
确实,皇帝有什么好当的。做个仁君,累的跟牛似的。做个昏君,说不定哪天就给人揭竿而起了。
刘景浊又喝了一口酒,其实一直还在想那个尚且不知名姓的小***。
换个位置,近似设身处地的去想,自己要是从小被这么说,又没有一个能倾诉心声的人在身边,会不会也会变成一个怨恨世间的人?
也不知怎的,他忽然呢喃一句:「我算是个读书人吗?」
瞬间自答:「不算,只是看书人。」
他也忽然想起一个孩子,现在不是孩子了。
樊江月收的弟子,风泉镇人,鲍酬。
清晨时,刘景浊在山林之中生了一堆火,让曹庋去捡柴了,他大致问了阿四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