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景浊不知道怎么回事,偏要走去城中最高的塔上面,说想淋雨,站得高一点,淋雨便能早一点。
她只好跟上去,还以为有什么深意呢,结果就只是淋雨。
清明之前,走过许多地方的十字路口,都有灰烬。刘景浊便也找了个十字路口,点了几张黄纸。
刘景浊说,中土那边有习俗,有儿有女早上坟,在外乡回不去的,
便只能在十字路口点香,呼唤几声,让先人来取钱。
刑寒藻问刘景浊是给谁的?刘景浊只说人很多,烧个念想而已。
是刘顾舟,是虞长风,是金玄柏。是彩蝶、徐老山主、龙丘阔,是很多很多人。
刘景浊起身对着将要熄灭的火堆一抱拳,轻声道:
后来在个小城停留了好几天,就因为一个穿得光鲜亮丽,一个人住个宽敞宅子的青年人。
刑寒藻都不知道为什么,公子愿意为了看这陌生人的几天而驻足。
那个年轻人在衙门口有个活计,算不上官儿,吏房的一个还算机灵的年轻人。
每日衙门口点卯,他从来是第一个,走却是最后一个。每天回去之后都已经暮色垂垂,他就自个儿简单炒个菜,下碗面,然后洗碗洗锅,最后生火,坐上水,足足喝茶一个时辰,再就睡觉了。
好不容易一天休沐,年轻人终于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起来,跑去集市买了二两肉,回家之后给自己包了一顿饺子,吃过之后就出去了,坐在河畔柳树下,怔怔出神。
年轻人没有爹娘了,也还没娶妻,好像连个朋友也没有。
刑寒藻是真不知道公子在看什么,结果等到走的那天,刘景浊才说了句:
今日风和日丽,两人距离要去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官道上商人马帮不少,但刘景浊说炼气士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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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处三叉口时,刘景浊忽然转身去了路口酒铺,铺子里人不少,他也只能带着刑寒藻去角落一张没人的桌子。
要来了一壶酒,喝过之后,立马儿就走了。
刑寒藻没忍住问道:
刘景浊只说道:
刑寒藻是压根儿没看出来,也是,黄庭而已,哪里来的那等眼力见?
前方八十里就是一目城了,再往东十几里就是一趟九和要去的地方,一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