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落下,打得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前辈不轻,但刘景浊自个儿也疼得够呛,手都在发抖。
只要调用气息,动手就疼的遭不住,他都怀疑自己是得了懒病。
赶忙灌下一口酒压一压,这才缓和些许。
忘忧瞬身上前,皱眉道:“你怎么啦?在轩辕城受了伤?”
刘景浊摇头道:“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疼得慌。”
说着,他随手取来独木舟,反手持剑,将长剑抛出。
虚空之中立时一声炸裂响动,有人被独木舟洞穿肩头,重重摔落。
忘忧低头一看,方才砸出来的石坑之中,哪里还有老者身影?唯独一张符箓而已。
抬手召回独木舟,刘景浊笑盈盈望向趴在地上的妇人,问道:“怎么不继续了?我看看你有几两血够放的。”
妇人从刚才起,便胆战心惊,此时见那干瘦且面色发白的青年人笑着看自己,便愈发的毛骨悚然了。
连老家伙都挨不住一拳头,这……这是什么修为?看起来只是炼虚而已啊!
她连滚带爬往后退去,一边逃窜一边问道:“你……你是谁?”
刘景浊又扭头看向一处虚空,冷声道:“没完了是吧?”
他又灌一口酒,整个人瞬身去往那处,凌空一拳递出。原本空无一物之处,虚空竟是褶皱了起来,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像个虾米一样弯曲,撞在天幕穹顶又弹回地面。
落地之后,一柄飞剑已然抵在他眉心处,入额三分。
“动一下就攮死你,没完了还?”
老者面色惨白,堂堂合道,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冷声道:“刘景浊?若非这仙宝压着我的符箓,有你耀武扬威的份儿?”
刘景浊都不想理他,几千岁的人了,脑子里是浆糊吗?我要有你这岁数,吹口气你就得去酆都罗山了。
姚放牛笑盈盈走去妇人处,轻声道:“别怕,就是一个刘景浊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这算计真不错,要不是我们来了,戍边人名声还真可能会被你们搞臭。” 石头猛男
李持车神情一滞,呢喃道:“我想知道,我女儿究竟是不是富柏山所杀。”
刘景浊冷声道:“不是。”
李持车惨然一笑,摇头道:“那我是真该死,但请刘山主不要伤我妻子,她由头至尾没做过一件坏事的。”
刘景浊没理会他,只是走去那位山主夫人面前,问道:“亲妹妹都下得去手,最毒妇人心,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便冷笑着说道:“我的夫君与我的小妹合起伙欺骗我,我设计杀人没有错。我还告诉你了,当年之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本来只是想让李持车杀了那小畜生,可他太蠢了,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居然认定富柏山就是凶手。”
刘景浊叹息一声,摇头道:“哪儿学的,总喜欢说一大堆没用的来混淆视听?籴粜门人的习惯吗?”
话音刚落,刘景浊伸手按住妇人头颅,随手一提,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连钻出肉身的魂魄,都被刘景浊随意一道剑光斩烂了。
合道老者惊骇不已,说杀就杀,都不问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