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在下有事相求(一)

人间最高处 见秋 3479 字 5天前

于是又是一通苦口婆心,大道理小道理一大堆。

好不容易才将人送走,临走之前晏河特意提了一嘴叶芦台的师门,叫做鎏霞山,名声不咋地。

返回阁楼,晏河嘴角抽搐,问道:“你们……不嫌他唠叨?”

杜神想了想,答道:“要是他不唠叨了,甚至不愿多说话了,那就了不得了。”

顿了顿,杜神问道:“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专门跑这一趟。”

晏河转过身,微笑道:“以后对你师兄师姐好一点,不要让大瑶变得乌烟瘴气的。”

我得去修炼喽,按那家伙的话,要是五年之内能入开天门一境,就是别的用处了。

唉!弄得人像个物件儿似的。

这道分身没带着多少酒水,于是刘景浊顺走了问道宫几壶酒。

到了却河附近,刘景浊忽然停下。

叶芦台的山门,就却河下游,按照晏河所说,应该就在下方不远处。

去还是不去?时候很够用,四月只需要去四个地方罢了。

想了又想,还是下去逛一圈儿吧。

一座不大山头儿,也就出过叶芦台一个登楼修士。据说叶芦台自打挂了两国相印,就不语山门来往了。

关键是晏河还说了,这座鎏霞山,门风不怎么样,就是个吸血山头儿,叶芦台本身是极其讨厌鎏霞山的。

所以这个逛一圈,就只是瞧瞧,不会登山的。

老远看去,山门口摆放着两块儿铁铸的大碑,分别是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锁铸,上刻国相二字。

相国与国相,区别不是一星半点儿,但叶芦台担得起。

远远看了一眼,刘景浊微微一叹,打算扭头儿离开了。

结果此时,有人落地山门口,一枪挑烂了牌坊,怒喝一声:“把人给我放了!”

刘景浊赶忙灌一口酒压压惊,这也太巧了吧?

但这是真的巧合,这次来青鸾洲,绝不会有人算到的。

站在山门口的持枪青年大喝道:“你们鎏霞山,真是辱没叶前辈,再不交人出来,钟某便闯上山去。”

九和国钟伯漕。

刘景浊往前走了走,喊道:“钟伯兄,嘛呢?”

钟伯漕板着脸转头,“我不是复姓,我就姓钟!”

刘景浊忽然想起来,人家专门纠正过此事呢。

结果钟伯漕看清之后,当即愣住。

“刘兄?”

刘景浊点头道:“是我,你在这儿干嘛呢?”

钟伯漕一个瞬身到刘景浊身边,“刘兄,好久不见啊!十四五年了吧?”

刘景浊笑道:“是,我之前去过九和国,但钟兄不在。”

钟伯漕叹道:“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是不愿再回去了。刘兄在此作甚?”

当年三人联手杀赤眉江老蛟,那时钟伯漕还只是个金丹,如今都是元婴修士了,可以说进境极快了。

刘景浊笑道:“办点事儿,路过此地,想着来看看叶芦台的山头儿。不过看起来,钟兄是找不痛快来的?”

钟伯漕一皱眉,问道:“难不成刘兄与这鎏霞山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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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与叶芦台有交情,同是戍边人。我也听说了,鎏霞山门风不正,这是怎么惹到钟兄了?”

钟伯漕沉声道:“强抢民女,算不算不正?”

刘景浊一笑,摇头道:“上山瞧瞧吧,权当给我个面子,先别动手。要是真为非作歹,钟兄把人带走,我教鎏霞山做人。”

正此时,山上也下来人了。

那人鼻孔朝天,漫不经心道:“我当时谁,原来是你这个乡下人,小小元婴,真不要命了?”

钟伯漕气笑不止,说道:“刘兄,眼见为实。这个鎏霞山,仗着戍边人名声,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景浊看了一眼山门口两道国相大碑,一个落款醒神,一个落款大瑶。

当时就想到了会有这种局面,所以即便说了戍边人不可欺,也有前提,就是戍边人没欺负人。

怪不得晏河专门提了一嘴鎏霞山,是想让我来瞧瞧吧?

由此可见,那些邸报上写的未必全是杜撰,仗着戍边人名号为非作歹的,也不会没有,且多数都是家人。

人就是这样,即便戍边人有十万,但只要其中一个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整个群体就会因此蒙羞。

刘景浊叹道:“也是我太着急,做法有些欠妥。应该给他们专门立规矩的,起码得找几个人,担任掌律一般的角色。”

钟伯漕一愣,“刘兄在说什么?”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登山吧。”

拦在山门那位,见刘景浊一马当先朝山门走来,顿时皱起眉头,指着两侧大碑,瞪眼道:“瞧不见吗?”

刘景浊面无表情,冷声道:“叶芦台挂两国相印,戍边甲子,最终战死归墟,这才换来这两座碑,你们真的是辱没他的在天之灵啊!”

就这么缓缓往前走,那人一皱眉,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张弓。搭弓射箭,一道灵气箭矢径直朝着刘景浊射来。

钟伯漕眉头一皱,一个闪身上去,却被刘景浊伸手按在身边。

与此同时,箭矢到了刘景浊面前,但被一股子古怪气息疾速融化。

刘景浊轻声道:“我想亲眼瞧瞧。”

那山门口的汉子不信邪,看模样是嚣张惯了。居然再次张弓,这次是三箭齐发。

结果也还是一样,被那股子浑浊古怪的气息瞬间吞没,融化殆尽。

那人终于是慌了神了,惊慌大喊:“你……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拒妖传写着戍边人不可欺吗?”

钟伯漕看了一眼刘景浊,十余年不见,脾气好像没怎么改,但怎么像是换了个一样?

刘景浊忽然停步,转过身,说道:“钟兄,我没带剑,枪借我用用。”

钟伯漕点了点头,将长枪递去。

没想到那家伙持枪如持剑,单手横扫,看似没有任何灵气涌动,但这座鎏霞山却忽然一阵震颤,肉眼可见的,山巅与山体一分为二,像是被人掀开一般,齐齐往一侧滑去。

那位手持大弓的汉子,这会儿腿都软了。

刘景浊将长枪递还回去,淡然道:“上山去找人,我看看谁会拦你。”

山中数道身影接连至此,个个如临大敌。

为首一位老者朝前一步,皱眉道:“这位道友,不知何处招惹你了?”

刘景浊冷声道:“有功的是叶芦台,不是鎏霞山。” 「最近十来章,应该不会分成两章来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