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景浊头一次将东边儿来的人族带上两界山。
刘顾舟与曹风简直像是进了大观园,一会儿去田里瞅瞅,一会儿到酒坊看看。
而刘景浊,就坐在竹楼一层,笑盈盈地准备着吃食。
白小粥蹲在门口,看着那两个没见识的,可越看那个青衫剑客越眼熟,背的剑都跟大哥哥的独木舟那么像,长得还像,声音更像。最关键的是,还姓刘!
看来看去,白小粥嗖一声跑进竹楼,压低声音问道:“大哥哥,那是你亲戚吗?之前那几个守门人可都没上来,还有你说很厉害的那个人,你都没让他们来哎!”
刘景浊笑道:“算是亲戚。”
而在外面闲逛的两人,此刻也凑在一块儿聊着什么。
曹风压低声音,指着西边儿海底,声音都打颤:“刘先生,你瞅瞅啊!这海底下积尸如山,看气息,最低都是你这境界啊!”
刘顾舟神色淡然,随口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说他在这儿都六万多年了吗?能活六万多年的人,你说他能一巴掌拍死我,我都信。”
曹风叹息一声:“关键是你们咋个长得这么像呢?特别是声音,要是闭上眼睛,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
刘顾舟笑了笑,轻声道:“不必大惊小怪,估计是我守门人一脉的前辈吧。老祖宗嘛!长得像点儿,应该的。”
竹楼里面,刘景浊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二人说话刘景浊听得可是真切,这可不敢乱说啊!不是乱了套了吗?
不过这么看来,父亲的逆流而上,不在被黄龙救回之后,而在他的第一世。
而且看样子,道龄不过三十年而已。
三十岁便是大罗金仙了……这天赋,自己确实没法儿比。
两人一趟逛回来,刘景浊的吃食已经摆满了一桌子。
看着桌边堆积的酒,刘顾舟咧嘴一笑,开口道:“赤亭前辈,我酒量可好,要是憋着灌醉我,估计是不行的。”
刘景浊一笑,“我酒量也好,曹老弟呢?”
曹风讪笑一声:“我?我一般,你们尽兴,我少来点儿。”
一顿酒,这就开喝了。
结果,几万年练出来的酒量,哪里是才三十几岁的刘顾舟能比的?
当儿子的把老爹喝得直往桌子底下钻,曹风都不敢往桌子前靠了。
一顿酒从下午喝到了半夜,最终还是刘景浊将刘顾舟扶上了二楼。
刘景浊坐在床边,看着年轻时的爹,没忍住就是一笑。
长得也就这样,咱父子俩都算不上俊俏,可你咋就把我娘骗到手了?
片刻之后,刘景浊走下竹楼,曹风就站在海棠树底下,看样子是在醒酒。
刘景浊走上前去,又灌了一口酒,之后才说道:“下次见我,尽量不要太过惊讶,最好别让我看出来你很惊讶。”
曹风打了饱嗝儿,疑惑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景浊摆了摆手,“没意思,记住就行了。”
前辈发话,曹风自然不敢不记住,虽然说不晓得有啥用,但还是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