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顾衣珏的那位开天门急忙拱手,摇头道:“先前下面弟子不懂事,伤了韩困,这次我亲自去的中土,没等出手就被这二人抢先了。人倒是没事,但……得罪了青椋山楚廉了。”
那位金水山主叹息道:“也罢,若能领会此机缘,我亲自去往中土,与刘人皇赔礼道歉吧。”
另一开天门笑着说道:“山主,谁想得到一个泥腿子能勾搭上青椋山的姑娘,还是那位刚刚归来就灭了一宗的刘人皇的嫡传弟子的闺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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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那位金水山主猛地转头,挥手拦住刘景浊与顾衣珏听见他的声音。其实……也只是他自己觉得拦住了。
他冷眼看向那位开天门修士,沉声道:“你我虽不是道士,却也别仗着这点儿境界四处欺负人!抢夺机缘,那是谁先得手是谁的,但做人做事像你这样,是要出问题的。人多了我不说你,此时就我们三个,我说话,你上点心。”
那人赶忙低头拱手:“谨遵山主教诲。”
顾衣珏传音说了句:“这家伙,倒是颇有几分正义。”
刘景浊一笑,“就看如何处置你我了。”
也是此时,那位金水山主由打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竹珠子,整座金水山,一时之间竟是妖气沸腾!
刘景浊略微咋舌,这气息……堪比当年大妖啊!
此时那位金水山主,终于转头看向刘景浊二人。
他笑了笑,挥手解开两人身上禁制,轻声道:“二位道友,多有得罪了。在下是这金水山之主,姓许,名季痕。不知二位高姓大名,为何与我抢这东西?”
刘景浊甩了甩胳膊,沉声道:“赡部洲散修,李潮人。”
顾衣珏便说了句:“赡部洲散修,顾念鱼。”
许季痕笑道:“那二位抢韩困手中之物,是有何用?”
顾衣珏看了一眼刘景浊,旁人看来,是他不敢开口。事实上顾衣珏的意思是,瞎话还是山主编,我不擅长。
刘景浊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了鱼雁楼悬赏而已。一百泉儿,拿到韩困手中物件儿。”
许季痕一笑,“原来如此,事未做成,想必钱未拿到吧?既如此,我付了这一百泉儿,此事权当一场误会,如何?”
刘景浊这才眉头一挑,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结果许季痕脸色一变,自顾自叹息一声,道:“可是方才那妖气,二位可是真真切切瞧见了,许某……有些为难呐!不瞒二位,许某已然过了三千岁,却也没听说过活人能守住什么秘密的。”
刘景浊眉头一皱,“说来说去还是要杀我?那你他娘的说你奶奶的腿儿!”
许季痕沉默许久,来回踱步,瞧着为难至极。
至少过去一刻,刘景浊骂得嗓子都要冒烟儿了,许季痕这才说道:“我也不想多造杀孽,其实今日之后,我也不怕有人得知我这小秘密了。不如这样,我这里就不与二位计较了,日后我带着二位去往青椋山上门赔罪,按山上传言,刘人皇也不是什么歹人,届时二位生死,留给青椋山定夺如何?当然了,我也会赔礼道歉,自然也会美言几句。”
听到这里,顾衣珏真想啐他一口。娘的,说半天,还是想把我们这伤了楚醒醒的两个人,送去青椋山挡灾是吧?
刘景浊则是说了句,人家也没必要跟咱们商量,既然商量了,说明还是不想把事儿做绝。毕竟所谓赡部洲散修,空口白牙而已。在他眼里,我们敢招惹青椋山,定然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
于是刘景浊借坡下驴,取出那道木匣子,叹道:“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去平青椋山怒气?若是不许应,我们就活不成了吧?”
许季痕点头道:“道友还是聪明的。”
刘景浊便说道:“行,我给你挡灾,至于我们是死是活,就用不着你管了。”
许季痕心中略微一惊,果然,这俩合道修士,怕是有些来头的。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就请二位去休息吧,明日咱们就去往青椋山。”
临走之前,顾衣珏以心声嘟囔一句:“还不如在青椋山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