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爸爸。妈,我劝你也不要这么做,这里不是乡下,没地方烧纸,也不该烧什么纸。”
“清城……”
“好了,我吃饱了,去上班。”
李慧心再欲说什么,赵清城已彻底不想再听任何一个字眼,放下碗与勺,随着一些椅子被推开的异响,起身径直离开。
另一边,早早出门 的文雅已躺在医院的诊台上,身上盖着无菌布,双眼直视着头顶上的那束白灯,面无表情的走着神。她听到旁边戴着口罩的医生与护士一边在备台,一边在讨论着今天的早餐吃了什么,午餐又打算去吃什么,一切从容寻常,就像最微不足道的每一天日常。但对文雅来讲,能躺到这里,是她酝酿了许久之后才有的勇气。
随着医生提醒开始了,文雅感觉身体上传来一阵疼痛,她咬紧牙关,双拳头握紧,指甲因掐陷入掌心而被折断。不过,好在身体上的组织取样时间并不长,很快医生做处理,告诉文雅结束了,提醒了一些创作口的护理注意事项后,又叮嘱她过些天留意手机上的提醒,按时到医院取化验报告即可。
“好。谢谢医生。”文雅淡淡应声,收拾好一切离开。
文雅始终不敢向任何人说出自己的身体实情,但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逃避了好些日子,到底又还是理性再一次占据了上风,她鼓起勇气到医院取样化验。
从医院电梯下去,文雅看到医院大厅里有数人拉着横幅,两位年老的人哀嚎连天,旁边略年轻的男人则用一口文雅听不懂的地方语言在飞快地说着什么,似是诉苦,似是咒骂。
这种情形,若是换到旁的地方,必然少不了大堆的人围观,好听听一听,想知道这些人到底遭遇了何种的不公。但是,这是里医院,这儿就是个苦难集中地,能来这里的人都各有各的苦处,谁还有心思在意别人的悲欢离合。
尽管大厅人来人往,却鲜少有人愿意驻足去细听细看那些人,即使是有人侧目,也只是寥寥一望就又匆匆走开。而这其中,也包括文雅。她听着那些哭声与诉苦声,没有任何的心弦拨动,只是从旁经过,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