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们离去,文雅进入病房,顺手将门关上,之后走到病床尾端站着凝视靠坐在病床上的人。文雅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眼神平静冷淡,就像看一件器物。这样的目光似乎无害,随着时间的推移又令心怀秘密的男人在心头生出不安,以指数倍增长着焦躁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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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对方不安又心虚地追问。
“我在等你告诉我。”
“你是公司的人吗?”
“不是,我其实直到刚才,才清楚你是哪家公司的员工。”
“那你是周医生的朋友了。”男人微微坐起些身子,却垂下头,左右手交换着拨弄一只苹果。
“是。我想知道你和周暮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内情,他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掉下去。你刚才非要见他,见了又什么都不说,是想干什么。”
“那是个意外,意外而已,现在我没什么好说的。周医生这个当事人已经原谅我,都不追究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男人侧转过头不看文雅。
“你的父母或许会被你骗,你的妻子会被你道德绑架,但我是个外人,我不会。据我所知,你被裁员不是没有理由,而是因为你嗜赌成性,已经影响到正常工作。除了用尽家里的存款,你还向公司事同借钱、挪用公款,其实已经是犯罪。公司没有追究法律责任,只是大事化小的让你补齐损失,归还欠款后自请离职。
结果你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恶习,向你的家人所讲述的版本却是,你把家里的存款用来买公司的内部员工理财,然后血本无归,还被公司找茬逼退。
你到处说是公司非法集资让员损失惨重,几次闹生闹死。是,你们公司是有让员工买内部理财的情况,那是不合规的事,但你又光明磊落到哪里。你无非是握着公司的把柄想要笔封口费,要求没有达到,就想把事情闹大了加重筹码。公司恶,你又何偿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