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见底的溪流缓缓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着,它们身姿矫健,每一次转身都如同翩翩起舞一般优雅动人,轻轻一动便已滑出老远的距离。
而就在这时,一道道色彩斑斓的水流不时从上方倾泻而下,仿佛一条条绚丽多彩的彩带落入水中。原来,这是住在附近的女人们正在溪边浣洗衣物呢。
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
他低着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水中嬉戏玩耍的鱼儿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
只见他慢慢地伸出右手,试图去捕捉那些灵动的小鱼。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水面的时候,一只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突然从他的背后伸了出来,并紧紧地抓住了他伸出的那只大手。
"傻大个,你在这里干什么呀?"伴随着一声娇嗔的呼喊,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一米高的小奶娃出现在男子身旁。
这个小家伙长得圆滚滚、胖嘟嘟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小团子。她头上梳着两个俏皮的发髻,上方形状宛如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而下方则与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以及那两团鼓鼓的奶膘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迷人。
男人低头凝视着自己那只被紧紧拉住的手,目光缓缓移向站在身后的小女孩,嘴唇轻动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随后默默地将手抽回,宛如一尊雕塑般继续凝视着平静如镜的水面。
就在此刻他侧脸的时候,那因为是侧面观看原本没看见的怪异东西出现在了眼前。
原来他仅有半边脸庞暴露在外,而另一半则隐匿于一只看似由铁质打造而成、冰冷坚硬的面具之下。
对于眼前这一幕,小女孩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但她的心中仍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挫败感:“你为何始终沉默不语呢?”毕竟,这个人可是她偶然间发现并呼唤村中长辈们一同救回来的。
当时,他身负重伤,身躯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其中一道深长的伤疤更是无情地毁掉了他大半个脸颊,使得原本狰狞可怖的面容显得越发扭曲吓人。
幸好,爹爹及时用一张面具巧妙地遮住了那道骇人的伤疤以及外露的牙齿。如此一来,虽然这人看上去依旧有些怪异,但至少增添了几分精气神。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自始至终,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总是充满迷茫与困惑,仿佛永远沉浸在水中寻找着某种答案,至于究竟是什么,恐怕无人能够知晓。
“今天爹爹他们又出去打猎了,山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爹爹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想要多拯救一些人。”小女孩见他不搭理她有些气闷,在旁边找了块石头一起坐着,一边揪着旁边的小草玩一边瞥着傻大个,一边嘟囔着。
“我们都那么好了,每个人都救,每个人都对他们那么好,为什么他们每个人下山之后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们啊?”
“山上的珊姐姐已经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的男人了,还有黄叔叔,他的妻子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虽然我们这儿是一个逆流水的地方,所以才能捡到他们,但是山下有那么好吗?每个人下山之后都不想回来了?”
“就连哥哥也是,说好的去去就回,这都,一二三四五四六三二,三天了,还是没有回来。”
小女孩边说边揪着旁边的水草,很快那周围的水草就秃了,极其明显。
但小女孩可不管,反正这些草生命力很旺盛的,明天就又长出来了。
她用手轻轻的戳了戳这人的手臂“傻大个儿,你说,他们真的不想回家吗?”
山上的人语气凝重地对她说:“那些下山之人之所以不愿再归来,实乃因他们已寻得另一处归巢之所——那所谓的‘家’。”然而,这一说法却令她心生疑惑。
想当初,他们与珊姐姐、黄叔叔等人喜结连理之际,可不是这般言辞啊!那时的誓言犹在耳畔回荡,如今怎会变得如此陌生?而且,就连望灵山的山神也曾亲口认可过这段姻缘。
照理来说,这里理应成为他们共同的家园才对呀!可为何他们宁愿选择那个曾让自己伤痕累累、甚至最终只能顺着河流漂泊至此的地方作为归宿呢?
这个问题犹如一团迷雾,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
她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试图从过往的回忆里寻找答案。
难道是山下有着某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还是那里藏着一段被遗忘的故事?亦或是……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却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解释。
此刻的她,仿佛置身于一片迷茫的荒原,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那座神秘的山,以及那些离去的人们,则成了她心中永远解不开的谜团。或许只有当真相大白之时,她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缘由吧。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
“珊姐姐说,两个人成亲了就是家,哥哥说,有他和父亲在的地方就是家,黄叔叔说,只要他在他媳妇在那就是家,还有那时候漂流到家里的嫂子,她说有哥哥在的地方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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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一个家是因为安安。”小女孩,也可以说徐以安这么小说都说着。
一阵轻柔而又细碎的念叨声,宛如微风拂过草地般,悄然飘入了那位正陷入沉思的少年耳中。这声音仿佛与风的轻吟、青草的芬芳融为一体,悠悠地弥漫开来。
那少年留着一头几乎要将双眼遮掩住的长发,此刻,他那原本平静如湖面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受到某种感召一般,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了身旁的徐以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