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我?”程清逸淡淡问候,但她的心里却暖暖的。
“这孩子很感性,你跟她磁场相合,我哥带来这么多女人,我看珍珠就对你一人念念不忘。”顾玲玲笑道。
“噢。”程清逸忍了半天,最终还是问道:“顾总交往了很多女人吗?”
“其实那些都不算是交往,只是他在玩游戏罢了。”顾玲玲叹口气,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烧仓房吗?他们这些成功人士最爱玩的一款游戏,我哥也是有样学样,贪玩了好一阵儿。”
“什么意思?”程清逸完全没听过这个游戏。
“就是那些成功人士利用自己的光环,包装,去引诱那些相对弱势的女孩。有的女孩没有社会经验,很容易被这种成功人士哄骗。他们晃晃自己的钱袋子,利用不平等的地位,去玩弄女孩们的感情,先让她们看到上层社会的风景,勾引出她们对物质的欲望,然后再抛弃她们,看她们一点点崩溃……”顾玲玲说着,说着,突然不吭声了。
“喂?”程清逸关切问道。
“我刚收到我哥信息,让我去疯人院看看我前嫂子,我先不说了。”顾玲玲很快挂断电话,只留程清逸在风中凌乱。
她仔细斟酌着顾玲玲的话语,突然感到顾念奇的恐怖,程清逸立刻上网去查“烧仓房”的意思,发现它出自于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
仓房是那些又老又旧又没用的东西,富人带着像仓房一样的弱势群体去见世面,让她们依附于自己,享受征服和玩弄的过程后,再把她们抛弃。
她们的意志被摧毁,就像仓房被烧了一样。
“还好,他没跟我玩这个游戏。”程清逸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但她突然觉得恶心起来,她想起珍珠,想起珍珠的母亲,想起那个在疯人院的女人。
当初,她若是不再回头,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