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眸光再一次无声投向她时,宋晚婉抿了抿唇,道:“路上开车小心。”
她推门下车,刚刚站稳脚跟,黑色布加迪如一阵烈风向远处的夜色。
……
挂断电话的若初,一个人在卧室的窗台上坐了许久许久。
窗外夜色深浓。
楼下,远处的路灯和庭院的灯光交相辉映,静静地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安静的夜晚,似乎总能让人更加清晰地回忆起过往,有甜蜜、期待、美好也有伤害、恶劣和失望。
十八岁至二十三岁满,与盛焱牵扯的这五年,事实上甜蜜甚少,更多的时间则是后者。
房间里开着暖气,独坐在窗台上看了一整晚夜景的若初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她双臂抱着肩膀,轻轻地摩挲着臂膀冰凉的肌肤。
不经意触碰到左手手腕上缠绕的紫色桔梗花时,她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思绪仿佛被触动了一般。
右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沿着桔梗花的藤蔓游走,在绕到掌心面时,指腹细细感受,可以清晰地触碰到花梗藤蔓底部有一条细细的凸起伤痕……
这是三年前与盛焱结婚之后的第三月,她被迫给自己刻下的印章。
右手指腹清晰地来回在桔梗花的花梗上,周若初一遍遍感受着花梗下清晰凸起的纹理,被触碰时的酸胀感犹可感受,她却已再记不起那年那日晚她躺在浴缸里割开手腕时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
后来,在盛焱的一次回国中,偶然发现她手腕上的桔梗花纹身时满眼不屑地奚落她:“又是桔梗花!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