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自己的骨骼,感知下骨龄——哦,四年过去了。
他就是二十岁了。
那没事了。
看着呢,对方也睁开了眼睛,和秋意泊出辙的向后仰了下来,随意地伸展了下四肢,道:“终醒了啊。”
“……?”秋意泊道:“这话我还想跟说呢!我都看了三次了,次次都还在入定,是不是哪里不对头?”
对方倚在枕上,侧身过来看秋意泊:“我是说……没种可能,我们两都醒了三次,然后看见对方还在入定,所以就接着入定了。”
秋意泊和对方大眼瞪小眼,仔细品——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没错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对自己好绝望哦。
忽地,秋意泊脸上热,便见对方轻挑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夸了句:“……我真帅。”
秋意泊在枕上换个了更舒服地姿势,“自恋不要太过分,我跟讲,这样被别人看见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这里没别人。”
秋意泊无语地说:“那没觉得这样件衣服都不穿来调-戏我,那么亿不太常?”
对方低头看了看,似乎才意识到这:“对哦……”
“唉唉先别穿!”秋意泊突然阻止了对方,然后伸出了禄山之爪,满眼放光的放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哎嘿,我居然胸肌哎……让我摸摸!”
“行行行,摸摸。”对方非常坦然地让秋意泊摸,转而两人对视了眼,不由穿衣服的穿衣服,收手的收手,秋意泊喃喃地道:“好几把怪……”
“也知道很奇怪啊?”
秋意泊摸了摸鼻子:“我还想着自己摸自己能怎么样,结果就是好奇怪……”
两人各自收拾了下,也懒得爬起来,毕竟能躺着没道理爬起来,反都是自己,也不必在乎什么形象,秋意泊倚在床头,还纳戒摸了张小几出来,摆上了新鲜的肉和烤炉。
托了修真的福,烤炉可以自动片肉并把肉放上铁丝网来烤,地火室排风系统也不怕室内烧炭氧化碳毒。
秋意泊抬头看,对方见状也纳戒拿了果汁出来,灵力带着空气往里面冲——果汁气泡水。
两人先闷头吃了阵,直到嘴上冒光这才停了筷子,言我语的商量了起来。
“以后怎么称呼?总要分开下好区别。”
“是秋意泊我就泊意秋嘛。”
秋意泊支着脸道:“那是不是太好猜了,人家猜就知道是我。”
泊意秋翻了个白眼:“傻逼,说的我好像出门要宣告天下我是泊意秋不是秋意泊样,把我整出来我以为是起分工赶作业的,哪天真的分头出门,我改名叫秋傲天不香吗?”
“然后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被亲家看不起……”秋意泊道。
泊意秋毫无障碍的接了下来:“然后我嘴歪,哗啦哗啦出现堆仙气飘飘的弟子,大声喊‘请秋道君归位!’。”
秋意泊出了声,差把自己都给呛着了:“这样显得我很庸俗好不好?”
“是什么小垃圾自己心里没逼数吗?”泊意秋道:“我很逼数,我就是这么个庸俗的人,这种情节麻烦以后在我的人生里多来。”
秋意泊长出了口气,举起气泡水和泊意秋碰了下:“没错,多来,我喜欢。”
两人都了起来,埋头吃了波烤肉,将自己撑得吃不下去后才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因为是法宝自清洁的功能,也不用争谁洗锅,泊意秋递来了根牙签,秋意泊顺手接了,惬意的感叹道:“啊……我怎么感觉我能和我自己过辈子?”
“别怀疑,是可以。”泊意秋停顿了下:“好了,吃完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下赶作业的事情。”
“嗯?”秋意泊歪着头说:“不是说好练剑我炼器嘛!”
“爬。”泊意秋嗤了声:“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咱们人半!今天炼器我练剑,明天我炼器练剑!”
秋意泊想要挣扎下:“……哥,倒也不必。”
泊意秋沉思片刻道:“也确实,那就人三天,这样差不多。”
秋意泊想了想,应了声,把事情确定了下来。
“那咱们先赶完作业然后回凌霄宗?我非常想看见三叔看见我们的表情。”
“实不相瞒,我也想。”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眼,然后同时出手——秋意泊石头,泊意秋剪刀。
秋意泊快乐地眨了眨眼,向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赶紧去练剑,我先琢磨下校园网!”
泊意秋:“……我淦。”
泊意秋认命地到了旁掏出了计数沙漏,沙漏时经积累到个恐怖的数量,他无奈地看了眼,老老实实地打开了剑匣。
疏狂剑和其他宝剑瞬间里面钻了出来,们在里头待了前前后后十年,老寂寞了。
出来,们就傻眼了,其他宝剑还好,只能意念上表达懵逼,疏狂剑化作的仙鹤那双绿豆眼是真的呆若木鸡,左看看歪在床上的秋意泊,右看看立在侧的泊意秋——气息都对!怎么会两个?!
泊意秋熟练地薅了把鸟头,给顺了顺毛:“别看了,来练剑。”
疏狂剑下意识地蹭了蹭泊意秋的胳膊,突然整只鸟都呆住了,似乎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泊意秋,泊意秋还在纳闷的时候,疏狂剑突然疯狂地啄起了泊意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