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和见到一群好端端的孩子给整成这副模样,压抑着怒气道“夸你什么”
秋意泊讶异地道“这不是再有两个月我们几个就要下场了嘛,我跟他们一道先熟悉熟悉环境,回头不都是要这么考的咱们先习惯了班房,日后进场也不怕不是&ot;
两个大的摸了摸鼻子,话是这么说,但十九哥是真的能折腾!他两是下场考会试,这班房坐过好几回了,今日被十九哥叫道六叔家来,还以为是六叔的吩咐,结果没想到进来就被十九哥一道关进来了。
秋澜和深吸了一口气,这道理是没错的,可他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他怎么觉得是秋意泊觉得自己一人受苦不舒服,所以才拉着家里几个小的一起呢
秋意泊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自己一个人坐牢有什么意思,要坐牢大家一起坐,这样他心态才平衡一点。
秋澜和揉了揉眉心,干脆拂袖而去,懒得再管他们。
秋意泊想折腾就折腾吧,总也对他们是有益的。
时光飞逝,眨眼就到了二月份,秋家一群小孩一个个被提溜上了马车,三天前他们就停了坐牢读书,别说,坐习惯了班房,乍然有几天不去,第一天不去是快乐的,第二天不去是幸福的,第三天不去就有些莫名想念了起来。
童生试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接受官兵的检验,大家都是清一色的简薄衣衫,方便搜身,来人有七八岁的孩童,有十几岁的少年,有二三十的青年,也有五六十的老者,秋意泊牵着几个小孩排队,他站在最后,好看着几个孩子。
&ot;豁,这不是秋十九郎么&ot;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闻声回头看去,他身后是个气质有些浮夸的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他正故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秋十九郎连童生试都还没过?十九郎,不是我说,你家好歹也是个世家,若是实在是考不上,你就问你那六叔讨个差事不就好了吗?”
他身旁的人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对秋意泊道∶“秋十九郎,赵兄速来说话不大好听,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意泊的视线淡淡地从两人身上掠了过去,回过头来不再看他,他低头道∶“一会儿过去知道怎么办吗记得双手平举,不要害怕,十九叔就在后面。
只有八岁的秋知翡老气横秋地道“我不怕,十九叔莫怕才对。”
秋意泊薅了薅他的头发,温和的笑了笑,一旁的秋知浒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小声道;&ot;十九叔,不用理会他们吗&ot;
“你认识他们吗”秋意泊反问道。
秋知浒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理会他们作甚”秋意泊很是温和地道“家族栽培你,从小锦衣玉食,延请名师,不是叫你与一条狗对着叫的。&ot;
几个小萝卜头一想觉得自家十九叔说的很对,当即端正了仪态,等着排队入场。
方才那浮夸锦衣青年就站在他们身后,闻言怒骂道“秋十九郎,你居然骂我是狗”
秋意泊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场合,对方也最多嘴上说两句,根本不敢动手,有什么好理会的?这等跳梁小丑,他连怼两句的兴趣都没有——他都不认识,说明对方亲爹亦或者家里根本就被秋澜和列入了不值得关注的范围。
“秋十九郎!你聋了?!”那人又喝道,他身旁的人连忙扯他,他却高声道∶“你怕我可不怕……”
他身旁的人连忙去捂他的嘴,连一旁十岁出头的少年低声劝道“哥———”
可惜他音量太大,吸引了考场守卫的注意∶“做什么呢!考场门前呼喝,可有半点礼数可言!”
那人被考场守卫一喝,当即就没了声,一旁帮他提着东西的小厮连忙往守卫手中塞了一块沉沉的银锭子,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没有被赶出去。
很快就轮到秋意泊一行人做检查,秋家本就对科举有丰富的临场经验,又有秋意泊在旁出主意,带来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守卫们也检查的很是舒心,很快就放了他们进去。也是巧,秋意泊的位置在最后,他随着守卫将几个侄子都送入了班房,才轮到自己。
童生试连考五日,秋意泊一行人轻轻松松出来,被簇拥着上了马车,不出五日,童子试便放了榜,秋意泊名列第一,往下一溜儿全是姓秋,直接包揽了前五——主要是秋家就去考了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