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真君哎!那可是大乘真君!他们说话难道不是玄之又玄,时不时的引经据典,说出一些大道真理,随意泄露出去一两句都足矣叫人琢磨一年半载,从而一举悟道修为大增吗?
他们为什么会喜欢看艳情话本啊?啊?!
难道所有的大乘真君都是这样的吗?
翠衍的三观动摇了起来。
秋意泊已经将玉简递给了伴月道君,伴月道君手指一动,玉简便已经消失了,他低头饮了一口竹叶茶,道:“我有一事,不知可否。”
秋意泊微微挑眉:“前辈有事吩咐?”
伴月道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吩咐……二月后有一场赌局,我与凌寒作赌,你替妖修出战吧,寒月境秘宝无数,你当喜欢。”
秋意泊本来是很有兴趣的,但是他听到是和凌寒道君做赌就不想去了,他道:“若是前辈是想放我进去玩一玩,自然是我要谢过前辈,但两位前辈做赌,我就不掺和其中了。”
伴月道君听到‘两位前辈’时觉得有些奇怪,紧接着一想应该是秋长生以为他不知道他的身份,转念一想,秋长生境界卓绝,却愿意久居寒月城,如同个普通人一般生活,应该是身于困顿,寻求感悟之故。
他虽然对凌寒无甚好感,但也不算是太坏,再者秋长生此人尽心尽力照料滚滚,又与他相谈甚欢,他也不强求他去。
伴月道君微微颔首,抬手将两根白玉桂枝按在了桌上,道:“如此,我也不强求,你便去玩一玩吧。”
秋意泊眼睛一亮,他将那两根白玉桂枝取在手中,指间门一动,那白玉桂枝便随着转动了一下,叶片叮咚,有馥郁桂花香气飘来,闻之神清。他笑道:“这桂枝做的精巧,也不知道是何人巧思,用来做入境令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秋意泊自己也有秘境,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个入境的信物,有这信物在手,等到秘境开启就可以凭借着信物进去——当然,进去之后这信物也就毁了。
这东西秋意泊不是做不出来,复刻一枝轻而易举,可美就是美,这一份神韵却不是可以轻易复制的。
伴月道君闻言轻轻咬了咬嘴唇,随即颔首:“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
秋意泊抬首看向伴月道君:“原来是前辈所作?”
伴月道君犹豫一瞬,微微点头。
这确实是他随手所做,听秋意泊这般夸赞,他有些不好意思。
闻言,秋意泊更热切了一些,他之前在天地斋时就对伴月道君有些神往,在天地斋也见了不少颇有独到之处炼器心得,这一下便想了起来,他取了那玉简出来,笑问道:“前辈,晚辈其实此前见过前辈留下的《炼器简章》,有几处不解,不知可否借今日清风朗日,求前辈解答?”
伴月道君自无不可,秋意泊便挑了几个问题问了,伴月道君对答如流,只说那简章是他年轻时所写,现在又有了一些新的心得,这样一交流,就是一个多时辰。
伴月道君见天色有些晚了,便带着滚滚告辞了。
秋意泊将今日所谈都用玉简记录了下来,方便日后复习研究,转头一看,却见翠衍有些发愣,便点了点他的脑袋,言笑晏晏:“愣着做什么?今日你还有五千八百七十二剑未曾完成。”
翠衍傻了吧唧地抬头看着秋意泊:“《炼器简章》……是那位前辈写的吗?”
可是那不是道君写的吗?
他知道《炼器简章》,就放在天地斋中,他以前对炼器好奇,也特意翻出来看过,可惜他没有那个天分。
秋意泊将他提溜到了腿上,捏着他的左爪,笑道:“是他所作,这还能有假?”
翠衍又问道:“还有,师傅,那位前辈说什么……替妖族出战,什么叫做与……与……”
他‘与’了半天,没敢直呼凌寒道君道号,“……与那位道君作赌?”
秋意泊道:“就是他所说的意思,伴月道君与那位道君作了一赌,应该是与人、妖两族纷争有关。”
虽然成就道君后对本界直呼其名者有感应,但是秋意泊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伴月道君听到。
他将翠衍举了起来,与自己平视:“两位道君做赌,我做什么掺和其中?今日教你一条,人贵有自知之明,那两位境界都要高出我一层,我又不是此界中人,人、妖二族有何事情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若是道君,掺和也就掺和了,我既不是,自然就不去趟这趟浑水。”
“翠衍,日后你若是遇到了这般的事情,力所不及,若未曾触碰到你心中底线,便不必去掺和其中,免得丢了你这条小命。”
秋意泊想的是:不行啊小猫咪还是太单纯了,等他筑基了扔到燕京去历练历练吧!
翠衍想的是:道君……道君居然也喜欢看艳情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