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禁制能抵住飞鱼兄的一击?”一旁的人打趣道:“能做出那般禁制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吧!”

另一人则是道:“听说这无名阁中法宝无数,来都来了,两位兄长,不如我们……”

此人话音未落,就看见了搭弓欲射的霜落道君。

霜落道君眉峰微挑,看向了秋意泊:“长生道友的禁制当真不如何。”

秋意泊道:“道友替我做一个试试?”

秋意泊有些惊讶,法阵、禁制这几道本就是和炼器一通百通,秋意泊的能耐不敢说比肩归元道君,可也绝非弱项。所以他才有自信说他这禁制哪怕是同为阳神境界的道君来了,也不至于就这么轻易的破了……可事实上,它就是被三个大乘修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破了!

看大门以爆炸的方式破损,就知道不是靠技术解开禁制,而是用蛮力破开了他的大阵,你要说面前是个道君,他也就认了,他初入阳神,可能修为就是比不得别人,可三个大乘修士?逗他玩儿呢?!

那三人也看见了秋意泊和霜落道君,右侧那人手中折扇转了个花儿,笑嘻嘻地说:“哎,没想到无名阁之主居然是这般的美人!此行不亏!”

为首之人也道:“确实,美得世所罕见。”

霜落道君唇瓣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松开了指腹。

忽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自他们耳边擦了过去,随即便是狂风呼啸而来,紧接着便是如鸟鸣一般尖锐的鸣叫声。三人先是被狂风吹得站立不稳,右耳发热,待风过,三人一摸右耳,居然摸到了一手鲜血,这会儿才觉得剧痛袭来:“耳朵!我的耳朵——!”

三人的右耳赫然缺了一半,缺口呈现半圆形,光滑无比。

“好弓。”霜落道君赞道。

这箭矢看似来去无踪,实则融入天地之间,几近于道,怎么不好?

“我的耳朵!”为首者捂着耳朵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居然敢伤我!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

秋意泊不禁低声接着道:“我家老祖乃是什么什么道君,知道怕了吧?如今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敢伤了小爷我,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紧接着对方道:“我家老祖乃是白玉京闻光道君!知道怕了吧?!如今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敢伤了小爷我,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霜落道君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秋意泊,满眼都写着:你认识?

秋意泊低声道:“……以前我一直寻思着找个机会这么说来着。”

霜落道君:“……?”

霜落道君就差‘你有病?’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秋意泊又问道:“你认识?”

“此前不认识。”霜落道君道:“不过他既然说了他家老祖是闻光,那也就认识了。”

说着,霜落道君再度举弓,一勾一引之间,一条无形之弦出现在了他的指间,他带着若有若无地笑意,瞄准了为首之人:“这般的好弓,不如我开让它见一见血……”

骤然之间,天地变色,齐云城烂漫的阳光在这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不止是阳光,绿野、红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黯淡,风停,云止,世界似乎在此刻停止了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