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晃荡着酒瓶笑道:“多看看,或许就习惯了。”
“你有病吧!谁想多看这个!嫌自己眼睛太亮想弄瞎是不是?!”兜帽落下,露出了一张姣若好女的脸庞来,尖尖的下巴,水汪汪的眼睛,再配上殷红的嘴唇,正是白岐山小少爷白若绯。
白若绯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也不再进来,嘟哝着说:“要不是我爹……哼,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夷光真君,你再不管管你家少爷,或许就要大难临头了!”
秋意泊伏在窗口,笑得没心没肺:“你爹来么?有的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你爹。”
白若绯瞪大了眼睛,随即怒骂道:“姓秋的,你要不要脸!我爹是那种人吗?!”
白若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此前秋意泊搬家,渊飞真君就带着白若绯来道贺,似乎是渊飞真君有事在身,他们两人便留在了南明城。渊飞真君若有空闲,便会来寻温夷光论道,白若绯自然而然也是一道来做客,只不过一个月前说是回去了,不知怎么的今日又来了。
“人心隔肚皮。”秋意泊痴痴地笑着:“你又不是你爹,你怎知道你爹不会?本少爷这样的人见多了,不若将心挖出来叫本少爷看一看,尝一尝,到底是什么颜色,又是什么味道。”
白若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一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示意秋意泊再废话就是找死。虽然知道秋长生是喝多了,但是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了一分厌恶之情——这人怎么看怎么讨厌:“反正话已经传到了,我走了……夷光真君,你想是还想要命,不如现在就走,至于你家少爷……你管他死活做什么?”
温夷光平淡地说:“多谢告知。”
白若绯冷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忽地就听见秋长生道:“温夷光,抓了他。”
在听见话语的一瞬间,白若绯就感觉到肩膀一沉,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只手素来握剑,杀伐如常,但凡他敢挣扎一下,他这肩膀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本少爷还缺个狐朋狗友……”秋意泊细细地打了个呵欠:“把他压过来,陪本少爷饮酒作乐!”
温夷光面容平静,闻言便道:“请。”
白若绯:“……?!”
“夷光真君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白若绯指着秋意泊:“他的话你也听?!”
秋意泊笑着说:“温夷光是本少爷的护卫,不听少爷我的,难道还听你的?”
话音未落,白若绯就被扭送到了秋意泊对面——温夷光办事素来直接,秋意泊要求把人押过去陪他喝酒,温夷光就拖着人到了窗口,隔着窗户把人扔到了秋意泊对面。
“放开……嗷——!”白若绯被砸的一懵,还好秋意泊这罗汉床软和,也不算太痛,白若绯刚想骂秋意泊有病,忽地就听见窗外风声骤起,温夷光的踪影已然消失,也是在此时,屋顶上出现了一道奇异的禁制,别人或许认不出来,但秋意泊和白若绯倒是看得出来的——这是一个为了防止斗法时对周围破坏过大的禁制。
有人来了。
白若绯嘟哝了一声:“你知道有人来跟我说一声会死啊?!”
禁制中刀光剑影乍起,却看不清人影,白若绯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咔擦一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