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朗:“温小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是个小哭包……”
回应她的是温研大声的哭泣。
“呜呜呜……墨……墨渚,呜呜呜……”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眼前一片模糊,抱着他腰身的手用力到发紧发僵,好似这一抱就是永别。
“你、你别……”墨渚罕见的慌了神,手指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嘴边调侃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温研扯着他的袖子擦眼泪,擦完了又放声大哭,眼泪是如何也流不尽。
墨渚轻轻推开她,沉默的给她擦眼泪,惯来风轻云淡的脸上有了心疼的神色。
温研推开他尚有温度的手掌,手指在他身后摸索着抓住那只阴冷的只剩指骨的手,她握上的瞬间就被指骨上传来的寒意冻得一僵。
她堪称倔犟的握住那森白的指骨,哑着嗓子:“要这只手擦。”
墨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沉默了半晌才将指骨放在她眼睛下方,替她擦拭新溢出的泪水,感受着她身体因指骨的寒意而微微颤抖。
他叹了口气:“你又是何苦呢?”
温研直流泪,一双眼睛盛满悲伤。
她坚定的覆盖住他的全部指骨,把嫩滑的脸送在他手中那泛着冷意的手掌上。
她动了动唇,带着哭腔崩溃出声:“我不想你死。”
心中有根弦断了。
什么理智什么克制通通抛之脑后。
绵长的呼吸似天边最遥远的催眠曲,他就这样看着她然后一点点凑近,近到薄唇离她的唇只剩一厘米,仿佛下一秒就要覆上。
“你又要亲我吗?”
抽泣的声音在他脑海炸起惊雷。
她怎么说又?
难道……
“你想起来了?”他声音低哑,眼中冲动的情绪散了很多。
“嗯。刚刚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