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自己归为曲召人的宋贵只觉羞辱,他深呼吸几口气忍下郁气,眼睛转了转建议。
“不如这样,我用我们东湖郡的汉人百姓换曲召百姓换怎么样?”
董斯摇头:“一千石粮食换一个汉人百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有那粮食要多少汉人百姓没有?”
宋贵:“……”你也知道自己疯了?
一人要一千石粮不是你自己提的吗?
董斯完全没自己‘疯了’的自觉,他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如若你们曲召没诚意,此事不用再谈。”
“我也是看你们的人可怜,天天哭爹喊娘的求饶,他们也保证,不管什么条件,你们肯定能给,我才同意帮他们送信。”
他摇头叹气:“没想到呀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在敷衍我们,胆子不小,我一会就把他们全阉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你们曲召既然拿不出粮,那我阉完就让他们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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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贵都要被整不会了,他咬牙:“你虐杀我们曲召普通百姓,就不怕我回去就杀你汉人百姓?”
“你们可是汉人的军队,不为汉人着想就不怕寒了汉人百姓的心?你们如此没怜民之心,如何让汉人归服你们?”
董斯抬眸看他:“寒心?归服?那你们应该去泗州找大皇子谈。”
“他是砚国大皇子,大部分的砚国资源也都在泗州,他对砚国的百姓有责任。”
“我们就是一群想活着的普通人罢了,我们也是需要保护的汉人百姓。”
此时他真的很庆幸,庆幸主公没把公主身份大告天下,有些责任不是你说不担就不担的。
而用公主身份吸引来的人,必然也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这些人也必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哪像现在,主公身边的人很纯粹,纯粹因为主公这个人,愿意跟着她,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为她生为她死。
宋贵一噎,只觉脑袋嗡嗡:“曲召一人换汉人两人,如何?”
董斯斜睨他:“不如何,再说了,这些汉人百姓谁知道是不是如你一般,是曲召的狗奴才?想往我们这安插细作?”
宋贵此时终于理解周县使者的心塞了。
真的,瑾阳军是懂哪痛往哪捅的,简直就是拿着刀往你心口硬怼,专戳你的痛处。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口头老血压下:“你既然担心汉人百姓是细作,那本身就是你自己的人,总不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