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点美好的回忆也撕毁。
她不想。
但是现在看见他这样,梵西是真的也不太好受。
她叹了口气。
梵北燃是她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她对他有依赖她明白。
可是她没预料到他会那么难受。
他要是藏好一点。
说不定,她能继续装傻的。
而且,是他说的,只把她当妹妹,现在这样,是他自食恶果。
她厌弃地想。
他慢慢松开她。
“梵西。”
梵北燃在她身后叫住她,却没有再追上来,他问:
“你究竟是因为我和你同一个梵而感到害怕,还是因为心动不敢承认?”
梵西没想到能从梵北燃嘴里听到这些话。
是为什么?
她也想不明白。
“你走吧,梵西,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梵西怔愣一瞬。
“好,谢谢你。”
谢什么呢?
她不应该恨自己吗?
梵北燃沉沉地看着她转身,他看着她那琉璃般透亮的眼睛不再看向他,他听见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话接近冰冷,任谁听了都不会再想回头多看他一眼。
然后如他冰冷的话中说的那样,梵西走了。
反正都是要走,现在走和三年后走,总归是一样的。
离开的时候有些顺利,章全没有再拦她。
章全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似乎明白她眼里的疑惑,他说:“事不过三,梵总能让这个门再打开,那就已经说明他的意思了。”
梵西觉得有些恐怖。
难道出来打工都要有这样的觉悟吗?!
更不想毕业工作了。
她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章全目送她离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他谁也不可怜。
他比较可怜打工的自己。
梵西这一走,梵北燃不知道又要陷入怎样的囹圄之中了。
而他作为一个打工的,上司不爽,受难的肯定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