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傒斯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毯子里包裹着好多花瓣,他悄悄伸手进去,捏住其中一朵的花茎。
新鲜桃花的花茎稍稍掐一掐,还能沁出汁水。
解傒斯想。
他能不能自己偷偷藏起来一朵。
走着走着队伍逐渐散了,陈淮西不冷落客人,自然而然跟着温植他们走在后面,时不时和他们搭话。
陈冲逐渐挤走了梵西,梵西一个人在周围这扯扯,那里掰掰。
陈淮西一边和温植兄弟俩说这话,还能分出心神拎住又要胡乱啃东西的梵西,把人带到身边,不动声色牵着。
温植和他们并排走着,并不能看见。
梵西和陈淮西心跳几乎同频,跳得飞快,但一个比一个能装。
梵西小声问他:“我们俩玩这么刺激的吗?”
陈淮西低头瞥她,但不说话。
被她发觉了自己的意图也不慌——她也喜欢这样。
解傒斯:…………
可是他能看见啊,本来坐得就比他们低,他的视线刚好能触及他们手掌紧握。
他狐疑地想要看得清楚些,可总看不清楚。
似是而非的牵手,像一把不大不小的软毛刷在心尖上来回扫动。
他们牵的手,扫的却是解傒斯的心。
梵西凑近陈淮西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陈淮西慢慢说道:“是你,是你把我引到一条兄长不像兄长,爱人不像爱人的路上去……”
梵西实在受不了这该死的背德文学,三两下挣开了他的手跑到另一边去。
手下极自然地在解傒斯头上擦了擦。
解傒斯:…………
他看着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吗?
他耸了耸肩膀。
“痒痒的。”
“什么?”
“脑袋痒痒的。”
“那可能是要长脑子了。”
解傒斯抬眼看她。
一本正经的模样,真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在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解傒斯的手拨开毯子的一角,里面掉下些桃花,吸引了梵西的注意力。
她眼疾手快地盖回去。
“小心别让我妈妈发现了,小心被发现你也有份。”
解傒斯乖乖点头。
“好。”
梵西给他整理了一下毯子,以免还有桃花掉出来。
在身旁谈话的两个男人顿了顿。
温植看向了解傒斯,陈淮西看向了梵西。
解傒斯躲开了温植的目光,梵西却朝着陈淮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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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尖锐的牙齿带着生机勃勃的杀意,让陈淮西不自觉地想过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