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侍寝?

在云淑妃看来,皇室争斗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早已见怪不怪。

你方唱罢,我登场。

得势、失势,专宠、失恩,都只是一时而已。

而或大红大紫、光宗耀祖,或人头落地、满门抄斩,甚至只在瞬息之间。

常人只道帝王好,可谁知,最是无情帝王家。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算了,偏远就偏远吧,发愁也没用。

不管怎么说,外放远离京城,虽然威胁并未完全解除,但好歹能安生些。

儿子今天立新,能有这份孝心,总算难得!

希望往后,能像今日一样,有所改变,才不至于在你争我夺的深渊绝境中尸骨无存。

命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娘知道了!恭贺我儿定立新君!”

她的眼睛湿润了,也举盏一饮而尽。

柴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张保悄悄过来,挑起大拇指。

细心的云淑妃很快发现了这个举动,却像没看见一样,轻轻点头,看了一眼侧前方。

这要是之前的草包九皇子,肯定不会注意母亲的这个眼神。

但柴霄不一样,顺着母亲眼光望去,看到了少傅苏仲景!

这是之前草包团队中,唯一不是草包之人。

不光当过他,还当过皇长子的老师。

可皇长子只有匹夫之勇,不好好学,比他这个草包强不了多少。

前不久,就从版图最大的吴国,改封到仅比许国强一点的晋国。

接着又摊上官司,遭二皇子诬陷拥兵自重,被元帝勒令禁足于晋,不许外出。

苏仲景当年教他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就是油盐不进,所以也无可奈何。

还好,这位少傅比较恬淡,教不进去,就劝他们想开些,活着就好。

因为皇长子被禁足,苏仲景就过来跟着柴霄。

要想成就事业,必须搞钱!攒枪!拉人!

老妈这是提醒我拉人啊!

柴霄持盏平举,冲苏仲景行礼:“感谢先生教导之恩!”

“君上客气!”

苏仲景并没觉得这草包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但接下来一句让他彻底震惊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之前顽劣,今后可能更顽劣,还请先生别藏私!”

这小子,从没说过这样的话,顽劣也没认过,还让我别藏私。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苏仲景目光如矩,直视柴霄的眼睛,想在里面找答案,却只看到和之前一样的空洞。

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