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珣没回应,只将少女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你可以咬我。”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着回了宫。
第二日容珏来御书房找容珣时,只容珣一人在殿内,连平日里伺候在门外的福公公也不在。
容珏进来后只行了个礼,便沉默着将一叠字据放在了容珣面前。
容珣伸手翻看,里头密密麻麻记录的,是许多人的名字与相对应的生平。
“都是被容珩收买的叛徒。”容珏道。
被容珣翻看的纸张停在写着福泽佑的那页。
福泽佑,福公公的名字。
容珣放下纸,看向容珏:“这半年你都在查这些人?”
容珏垂眸道:“也是刚查出来不久,原本还想看看能不能再多拿捏些证据,没想到容珩会直接对她们出手。”
容珣道:“此事说来怪我,他们对耀儿出手,是因为我当初对你说想立耀儿为太子。”
容珣现在对着容珏连自称都变了。
容珏神色复杂的看着容珣:“你还是没改变这个想法吗?”
容珣点头:“耀儿聪慧,又是你的嫡长子,很合适。”
容珏暗叹,不打算与容珣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争执,只是问道:“福泽佑呢?”
“死牢。”容珣道。
容珏眉头轻抬:“你早就知道了?”
容珣淡声道:“从前是怀疑,这次是他自己招了。”
事情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当初他将颜亦欢寻回时又服毒,不久以后消息便不胫而走;再早一些,颜亦欢在养心殿留夜,第二日便会收到一碗避子汤;容珣当初的一句立耀儿为太子,更是不会外传的秘密。
事情都是小事情,甚至有的事情可能并不是福公公一人才知晓,但不可否认,所有事情都是需要时时伺候在容珣身边才能知晓的,且能控制敬事房的,自然不是一个教习嬷嬷或是几个小太监能做到的,而福公公的身份和权力,能很便捷的做到这些事。
再说这次香山遇刺的事,容珣虽是吩咐了福公公需要派人保护颜亦欢,但并非是如此高调的保护。
香车宝马,高手如云,仿佛在昭告所有人马车内的人身份不简单。
加上颜亦欢后来说的——杀手穿的亲卫的官靴。
那日的杀手,一个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