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殿下与邬孝文铁定是误会了什么。
他慌忙解释:“她乃苏府主母,我的正妻,我自然想救治她。”
男人的信誓旦旦,又能信几分。
邬孝文扯嘴一笑,打着哈哈,“若想救她,恐怕需要报官。”
报官?
苏廷贵怔愣住,瞅着邬孝文,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苏蔓蔓。
苏蔓蔓根本不看他,也不想理他。
“邬公子,何出此言?”苏廷贵不明所以地询问。
“夫人并非病了,而是中毒!”
邬孝文正色道:“适才我查验了她的药方与汤药。”
“药方无误,汤药中却有毒。”
“此毒名为涣气散,不会一夕间致命,长期服用,却可令人昏昏欲睡,心神消耗而亡。”
“依夫人的脉象,夫人中毒长达十余年。”
不是病症,竟然是中毒了。
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般炸在苏廷贵的耳畔。
林氏性子软绵,贤良淑德,她一个后院的夫人,与人无冤无仇,怎会被人下毒。
那人竟处心积虑下了十几年的毒。
苏廷贵不信。
“怎会是中毒?”
他不解:“回春堂的大夫每隔半个月便来诊脉,从未说过她中毒。”
“此毒并非大乾国所有,乃浣月国一脉隐世部落的毒药。”
邬孝文有些脸烫,“知晓之人甚少,一般大夫才会误诊。”
“泥土掺毒,烧制成碗,此碗经过热汤浸泡,释放毒素。”
他因殿下身中浣月国之毒,这些年来,一直研究浣月国稀有毒药,才会对之了解了几分。
一个毒碗,用了十年。
只要吃饭喝汤,毒素便会润物细无声地进入人体。
这个方法……简直太歹毒了。
苏廷贵惊得瞳孔震荡,说不出话来。
苏蔓蔓对邬孝文多了几分佩服。
她重活一世,方才知晓病因,而他如此短的时间,便怀疑到药碗上,实在了不起。
其余人惊得心神震荡,吓得大气不敢出。
夜墨心一沉,面色也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