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出门上山,却没有精力去怡祥苑给老夫人行礼问安,真是侨情。”
因为青瓷花瓶之事,钱老夫人还在闹脾气。
柳姨娘今日去晨昏定省,坐了冷板凳,气得她胸口憋闷。
姑母到底怎么回事?
她与她生气,从未如此长时间。
不过是一个破瓷花瓶而已,如何能抵得过她们血脉至亲的关系。
姑母真是小气。
何况真瓷瓶如今搁在她屋内,姑母什么也没损失。
反而是她,花了上百两银子造了假瓷瓶,提心吊胆了十年,回头还被苏蔓蔓那个丫头,捏住了把柄,还伤了手。
柳姨娘越想越气,也不知那个王二逃走了吗?
真是坏事啊!
柳姨娘心中烦闷,苏娇娇也忽得想起一件事情来。
大乾国一百二十四年,二月十五,戌时,草坡地附近,发生一场轰动的刺杀案件。
此事当时在京师中闹得沸沸扬扬,听闻刺客乃敌国奸细,密谋许久,得到祈王殿下行踪,在半路拦截刺杀,死了好多人。
那时,她与京师众多闺阁女子一般无二,心中充满了对祈王夜墨的倾慕之情。
喜欢一个人,便会格外关注有关他的所有事情。
所以此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说,便是明日了。
苏娇娇的心,砰砰砰乱跳起来。
翌日,翠香院中的众人起了大早。
林氏精神很好,早膳时多喝了一碗红枣山药羹,又收拾一番,众人起身出门。
门口大槐树下,接送她们出行的马车不见了。
马夫站在原地,见她们来了,局促地搓着手,支支吾吾道:“适才柳姨娘与二姑娘出门,说要赶白云寺上头一炷香,非要用,便……便走了……”
李嬷嬷扶着林氏,气得手抖,“夫人每月初一十五去白云寺上香礼佛,何曾见过柳姨娘的身影?”
“她是故意的。”桃红一听气不过,掐腰骂道:“一个姨娘反了天了,胆敢抢夫人的马车?”
李嬷嬷忧心道:“这会若要去街上雇一辆马车的话,一来一回,我们肯定会晚。”
“回来晚了,夫人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冷风吹。”
李嬷嬷抬眸望向苏蔓蔓,“姑娘,要么我们改日吧。”
这一次上香,对林氏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