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真满意啊。
在她眸光的注视下,夜墨注意到她视线所在地,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他并非轻信了她的话。
而是这个护心镜,不知何等材质所制,只要它放在身边,尤其是放在心口处,他体内翻滚的毒素便会被压制下去。
甚至,曾经的他,每夜都会被毒素侵体,全身疼得睡不着觉。
自从有了它,他竟然安稳地睡了好几天好觉。
这东西太过新奇。
邬孝文研究很久,只得出此物锻造精良,嗅之散发焰菱花的气息,乃世间难得。
他才知道,她送给了他一件宝物。
若不然,今日她之事,他绝不插手。
见她服药后并无不适,他站在一旁等了一会,然后无声地走开了。
苏蔓蔓在长椅上躺了一会,服药后,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回笼。
一些烦琐的事情,再次充斥了她的脑海。
前世她对夜墨的记忆并不多。
知晓他不公的命运,便想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帮他扭转一下。
这好比一场棋局,你是观棋者,提前知晓双方每一步的步骤,知晓棋局最后的结果。
你想要输者赢,妄想插言让他改变下棋的位置,谁知对方不管不顾,盲目地自信,一意孤行地照着自己的想法来,令人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服了药,她的身子还是软绵绵。
桃红没有回来,许是玉蝉还没有寻到。
知道心急无用,苏蔓蔓干脆躺到长椅上,蜷缩着身子,继续小憩。
这个亭子的位置偏僻,所处地方又隐秘,她躺在上面,一般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后院很静,很少有人来。
偶尔一两个小沙弥脚步匆匆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再次传来交谈声:“小师兄,咱们定制的那批酿醋的大坛子,今日该到了吧?“
“今日来庙里上香的香客很多,门口没地方停马车。提前通知了,他们太阳下山才会来。”
“前年后山的粮食大丰收,我们自己酿造的香醋,真是好。今年多酿一些,让大师也尝一尝。”
“嗯,晚一点我们一起去搬坛子。”
“行,王二那人惯会迟到,我们恐怕需多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