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欲要拍在他的肩膀上。
夜墨肩膀一动,闪开了,“多谢三哥关心,这点伤不碍事,死不了。”
“说什么丧气话!”
夜枳讪讪收回手,“你乃大乾国的战神将军,整日怎把死呀死的挂在嘴边。”
“我不死,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死心!”
夜墨接话,复又坐到桌前,倒一杯茶。
不知为何,心中怒火越盛。
那丫头看夜枳的眸光不对劲啊!
“四弟莫忧。你瞅瞅,那些算计你的人,不是全死了吗?”夜枳落坐在他的对面。
看见桌面上的茯苓糕,伸手拿一块,咬一口,点头道:“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吃过白云寺的茯苓糕。嗯嗯,味道不错。”
夜墨一手撑着额头,用手揉着太阳穴。
他与她,竟然都喜欢吃茯苓糕。
……
苏蔓蔓出了屋门,一拐弯,在小院子的拱门处,迎面碰上了邬孝文。
她福一福,算是打招呼,快步往自己院子走。
“嗨!苏大姑娘……”邬孝文紧走几步,拦住她的去路。”
苏蔓蔓眼皮一抬,将他打量一番。
怎么着?
他也因昨夜,以身救治明净之事,来寻她的事。
没有讨要来冰寒石,她心中郁结了一团火气,实在是装不出好脸色。
“有何事?”
她秀眉一蹙,双手抱臂,冷眼道:“昨夜,为了救治明净,邬公子是牺牲了一点,不过你乃医者,悬壶救人是本分。”
“胡公子若因昨日之事,对我心存怨气,非医者之心。”
邬孝文懵住了。
他不知她的火气从何而来,回头望一眼后屋,心下了然了。
当下,他也板了脸,“怎么?在那边受了气,跑我这里发泄来了?”
苏蔓蔓一愣,恍然觉得,是自己失控了。
没有管控好自己的情绪。
“邬公子抱歉了,我只是怕你也……”
害怕他也如他一般,对她阴晴不定。
她分明冒死救了他,而他却连一块冰寒石也不肯给她。
真是忘恩负义。
“我与殿下可不一样……”邬孝文将手中的玉柄扇子一摇。
他性格开朗,对苏蔓蔓刚才的冒犯,并不在意,反而询问道:“本公子对你的这种溺水救治之法,十分好奇。”
其实是殿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