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床上的人儿,忽得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呼。
苏蔓蔓的心,随之一揪。
看他的气色,毒素入体,四年有余,换成一般人,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他定是用了上好的药材,又配合着冰寒床,才将毒素暂时控制住了。
压抑住毒素发作,治标不治本。
随着时间流逝,中毒之人宛若凋零的花,生命陷入倒计时之中。
半个时辰前,他体内毒素再次发作,他才会在寒冰床上晕厥过去。
此毒被强行压制在体内,一旦发作,来势汹汹,若是不及时救治,他怕是撑不过一刻钟……
“快,给我取银针。”
“好!”邬孝文忙寻来银针袋子,递到她手上。
“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要为她施针。”她冷声道。
“苏大姑娘,你真有把握救治殿下?”追云心中尚且有迟疑。
苏蔓蔓转头,凝视着他,“若是邬公子可以救治,便不会派追风挟持我来此处。”
“今日,你们信我,我可保他平安。”
“你们若是不信我,便另请高明。”
她神色肃穆,冷冷问道。
“信,我们都信你。”对于邬孝文来说。
眼前的姑娘,能搞来那么多焰菱花,能配制出涣气散之毒,他对她有盲目地信任。
“我们快出去,莫要打扰苏大姑娘,救治殿下,快。”
在邬孝文的催促下,几人退出了暗室。
苏蔓蔓挽起袖子,集中精力,执针往他头顶的大穴位狠狠一扎。
一针。
两针。
三针……
银针在她手中翻飞,不一会,他头顶上密密麻麻都扎上了针。
“现在,我需要在你胸前施针。”不管他能否听到,她依旧告知他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素手揭开他胸前的衣襟,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胸口的皮肤上,滚烫的指尖仿佛被点燃,冒出火星来。
男人胸前精致的的肌肤紧致,轮廓分明的腹肌与他苍白绝色的脸,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
身为一个医者,她该有医者的素养,不该对他的胸口起邪念。
该死,美色误人,让她一时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