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的身体,经过针灸之后,中毒症状有所缓解。
不过他五脏六腑有所损害,要补,又不能大补,需要循序渐进,用比较温和的药材调理。
这个调理的药方,几天一调整,恐怕要颇费些功夫。
现在,她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做起事来,便多了几分松弛感。
正在专心捣鼓,桃红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眉眼带笑,一脚刚跨入门槛,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小姐,大喜事啊!”
昨日,桃红没吃上望月楼的红烧肉,一边收拾地上的狼藉,一边噘嘴,难受念叨到后半夜。
今晨,她心情又大好了。
“什么喜事?”
苏蔓蔓将面前的瓷药瓶,仔细整理一番,一些收到一个盒子里,一些放到她随身的袋子中。
“昨晚上,老爷与柳姨娘为了一瓶金疮药,闹到后半夜。”
苏蔓蔓眨眼,眉头一挑,“苏府不至于仅有一瓶金疮药?”
“确实仅剩一瓶了。”
话匣子一打开,桃红忙将她听到的八卦消息,一股脑倒出来。
“老爷打翻了药箱,药瓶子碎了,药撒了。”
“仅剩一瓶金疮药完好,仅够一人用。”
“老夫人自然顾着自己儿子,将药先给老爷用了。”
“柳姨娘的脸,是府外的大夫赶来处理的。”
“夜间时,她脸上疼痛难忍,一时气愤,便与同样受伤的老爷吵起来。”
“她气恼老爷不先给她治伤,药也是紧着他用。”
“她不停质问老爷心底到底有没有她?”
“老爷本就伤着,身体难受,被她这一折腾,厌烦极了,天不亮就命小厮将东西搬去书房,往后要睡在那里。”
“老夫人听闻后,一边心疼老爷带伤睡书房,一边质问柳姨娘不体恤夫君,一大早,两人又大吵了一架。”
“……”
桃红手舞足蹈地讲完,愤愤然地啐一口,“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视线一瞥,落到珠帘后,她忙收敛神色,拘谨地颔首低头,不敢再说了。
“娘!”苏蔓蔓起身唤一声,“您起身了?”
林氏面上不见多余情绪,走进屋,柔声道:“刚起身,李嬷嬷备好了早膳,我来唤你吃饭。”
“好。”苏蔓蔓自然地挽住她的手臂,“娘怎么亲自来了,让婢女来唤一声,即可。”
“没事多走走,身体也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