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话音刚落,沈玉川不顾自己发抖的身子,用完好的右手抓住了敷落的肩膀,越说越激动:“池青山盗取我的灵珠,我好不容易才去重新封印,池寒山又盗取我的魔令!他帮你?他能帮你什么!分明就是他做贼心虚!”
说了好长一段话,沈玉川被刺激的倒回靠背,紧锁眉头轻一下重一下的急促呼吸着。
原来赌气就只是为了块破魔令,那东西又不值钱,不是要多少就能造多少吗?
池寒山对她有所隐瞒,虽不知前因后果,但她肯定的说:“不是他,你相信我,绝不可能是寒山……”
“你还敢说!咳咳咳咳咳!”
此时沈玉川再也忍不住,痛苦的阖了下双眼后,整个人歪倒在轮椅上按着胸口激咳。
敷落见状不好,赶忙解开他腹间的束带,打横将他从轮椅上抱起,快步往卧房走去。蓦然体位变化,沈玉川眼前瞬间陷入黑暗,他没有安全感的挣扎,半天才渐渐有了微弱的光感。
期间他胡乱挥击的法术,击碎茶壶发出不小的碎响,被吓的脸色青白、口唇微张,就更喘不上来气了。
“嗬……嗯……”
敷落将他小心的抱到床上,脱掉他的靴子,刚要将丹参放在他舌下,被他抓住了手臂。
“师尊?”
敷落顺势爬上床,轻声唤他。
沈玉川用气音委屈道:“你呃……欺负我……走不了……嗬……路……”
不大不小的一番发作后,沈玉川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倒在敷落怀里。若放从前,他一点都不把池寒山放在眼里,但今时不同往日,自那日收到风堙子屺自戕的消息,他才发现她对自己难以言喻的重要。
“才没有呢。”
敷落握住他冰冷的手,轻轻贴在脸颊。
“我的灵珠……还有魔令……”
谁的东西被接二连三的偷,还能有心思喝药养病?
敷落瞬间有些理解他了,将他往怀中抱了抱,老实认错道:“师尊,是我不对,你别气了,明日我就让他都给你交出来!”
“哼……不……稀罕……”
沈墨珩说他发病后,很可能会短暂失明失聪,敷落附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见他慢慢睡去彻底没了动静,才敢一一脱掉他的外衣。
取来热水擦拭早已汗湿的身体,用了些力道按揉心口好一会儿,见他虽然仍张着口鼻,但呼吸暂且平稳后,才又拿来干净的中衣,为他轻轻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