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才是他真正意图。
沈墨珩被他揪心的咳嗽泼了盆冷水冷静下来,敷落可一直都是他的命啊,怎么可能为了什么苍生,就听应龙族那几个小喽啰呢。
“是啊,也不是第一次丢给寒山将军了,他那么有耐心,你大可以放心。”
颤抖的指骨悄悄抚上心口,沈玉川吃力地从喉间挤出一个“嗯”。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池羲和已经是池寒山儿子了,到头来你还是孤家寡人。”并不是存心挖苦他,沈墨珩端来睡前最后一碗药。
沈玉川并不在意池寒山会取代他,但一想到白日敷落震惊麻木的样子,他的心又开始躁闷不安:“不许呃……再提她!”
大手狠狠蹂躏胸中最痛处,看得出他是自己惩罚自己,沈墨珩立马闭了嘴,他将硬枕垫在沈玉川身后,看到他额头脖子处出了不少冷汗,不禁紧张起来:“怎么突然难受,哪里不舒服?”
“没有。”
沈玉川没好色的喝下他一勺勺喂来的药,一时间房间安静的可怕。
如果身子好一些,他又何尝不想亲自养育幼龙,他可以教羲和比池寒山厉害千倍万倍的封印之术,可以带花朝游历三界做任何喜欢的事。可……他和妹妹封锦从出世就没有见过母亲,从小只有应龙族的长老陪伴教导着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们的母亲是大地之母女华氏,造福了世间万物,若没有生下他们,一定不会死。
眼见一晚药见底,气氛稍稍缓和,沈墨珩还是忍不住道:“玉川你再好好想想,去把敷落追回来吧。今日你那样逼她,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恐怕是真的伤心坏了。”
的确,她明明没做错什么,莫名其妙被迫接受新的身份,更无可奈何扣上宿仇的帽子。伤心是真的伤心,不过沈墨珩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风堙子屺就是天生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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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接受了……就不伤心了……”
他一直担心敷落接受不了他的死亡,却万万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敷落会无声无息的走在他前面,所有人都瞒着他,尸骨无存。
沈墨珩继续劝和:“好,你说敷落是风堙子屺,那风堙子屺跟天帝到底谁更罪大恶极?!据我所知,风堙子屺一不跟神蟒族一伙,二没有主动伤害应龙族,若非夹在你们两族之间,三界灭不灭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死不灭……”
“你说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