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飞升！您前世作为瑶华神女，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为了整个下仙界，您也不用殉道，早就可以步入神境，这是我们，亏欠您的！”

“我已是凡人，再说……”

“神女，我等境界都已经在归虚或者以上，我们齐心合力，或许能有一线机会破开天门！神女，请您飞升！”

楚澜蹙眉，没想到悠宁谷人竟然将当年瑶华之事都怪在了他们自己身上，对“神女飞升”这件事竟然有那么深的执念！

她正想再次拒绝时，忽然听到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破开天门，又有何难？”

这熟悉的声音让楚澜一愣，她似是不敢相信，定了片刻才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天际出现了一抹大红色的身影，青丝如瀑，身姿婀娜。

红玉！

是红玉！

楚澜感觉泪水瞬间盈满眼眶，让她将那熟悉的人看不清，直到她的手被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握紧，像是出门独自走了许久的路，忽然看见亲人来接自己了一样，一下委屈都涌上心头。

瘪了瘪嘴，楚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哀声喊道：“红玉姐姐……”

红玉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姑娘，从意气风发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瓷娃娃，就忍不住心疼。

楚澜小脸上满是尘土，还有一道道早已凝固了的伤口，红玉看着难受，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泪水，“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了。”

红玉边说还原地转了一圈。

“你，你那狼骨……”

“鹤老已经帮我炼化了。”红玉笑着答道。

楚澜也确实发现了红玉的变化，气息浑厚，灵力丰沛，肌肉紧实，体能与五感的敏锐程度，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

红玉原本清冷的瞳孔里现在泛着若有若无的红光，整个人的身形与气质，有了一代狼王的风范。

红玉见楚澜打量自己都看呆了，不禁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楚澜的脸蛋，“我的小凡人，你等着，姐姐这就为你开天门，今天就算是硬送，我也要把你送上神界！”

楚澜猛然握着她正准备举起的手，看着红玉疑惑的神情，摇了摇头。

“我不愿飞升，我已经明了。道之本义，返璞归真，平静止心。

神界，也不过如此，它也并非是我想要的道。

我如今唯一的愿望，只想当个凡人。跟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箪食一瓢饮，行走坐卧间，何处不修行？”

红玉听了，神色有些动容，正想答应下楚澜，便听她继续道。